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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就变得如此自信嚣张。

他盯着元滦看了一会,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表情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胸有成竹地说:

“雖然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才活了下来,但我可不像其他人,会被你轻易地欺騙。”

元滦长腿一跨,轻松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朝厄柏走去,感兴趣地问:“是嗎,我騙你什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厄柏顿时像是抓住了元滦什么把柄,得意地朝他微抬起了下巴,“你在仪式上的状態分明不对劲,我都看到了。”

他话語如同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地咄咄逼人道:“你肯定是使了什么花招!用什么方法暂时掩盖了圣物的副作用,以此来保住自己神子的身份,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纸终究包不住火,圣物可不是那么好……”

他的话一下子卡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元滦微笑着微微用力,掐在厄柏脸上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昂起的头强行别了下来,朝自己的方向拉近。

他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惊奇地扭着厄柏的脸,近距离像是在打量一只狗的毛色品相般左右看了看:“这么关心我的情况嗎,一摆脱教徒就来找我?”

厄柏:!

“什……&@#!”厄柏捋不直舌头地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随后自己也反应过来他的态度过于软弱,表情一变,猛地打掉元滦用虎口卡住他下巴的手。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怎么可能是关心你!”

他有想过元滦面对他的质问会心虚地沉默,或态度激烈地反驳,但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关心元滦的死活才会跑来见他?!元滦以为他是什么?是那些一听元滦是神子就跑来跪舔他的蠢货嗎?!

厄柏語气激烈,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我才不是特地来看你的!”

“你……你!”他似乎想说什么脏话,但又无法说出口,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将其恨恨吞回。

厄柏语速飞快,“月神教的人抵达了教会,似乎是要和我们商谈什么,你作为刚被公布的神子,明天自然需要到场,参与和他们的接洽事务!”

“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他强调。

“明天?”元滦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地重复。

“没错,明天10点。”

厄柏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语气緩和下来,故态复萌,环臂居高临下地说,

“你可以用你的小花招暂时蒙骗教众,让他们对你深信不疑,但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面对月神教的教徒。”

“他们可不会被你神子的光环所影響。”

他恶狠狠地警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瞒过月神教的信徒!”

“你到时候要是出丑,丢脸的可是我们终末教。”他补充道。

元滦想着厄柏说的话,眼神若有所思。

明天10点?那不是接头人要他去的时间吗?

一边是月神教徒,一边是接头人,他无论去哪一个都得放另一方鸽子。并且无论放哪个鸽子,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要怎么选?

元滦倏地笑了一声。

选?他不做选择。

两个无法同时完成?

好办。

——杀了其中之一就好。

“那些月神教徒现在,在哪?”他听见自己说。

厄柏:“哈?他们就在教中第三层专门的接待室,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现在就想和他们接触吧?”

他警惕地蹙起眉,冷声道:“别以为你是神子,就能不通知任何人地擅自和其他教派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