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每个人都有偏执的时候,只要还活着,也许明天就改变了想法。”苏染一板一眼地说。
她面对人与事有很圆滑的时候,但是一旦涉及到这种太深入的情感问题她就会很别扭,看起来理性得像机器人。
白若绮怔怔地听着,过了会儿喃喃道:“他是多么想要你走进他的心里啊,希望你能看见他的痛苦,为他抚平那些纠结,松绑他内心的桎梏。”
她渴望地看向苏染,“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也许你有能力将他拉出来呢?跟言澈相比,阿深可能更需要你。”
苏染蹙眉,正思索着该如何反驳,就在这时,白若绮突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双腿往床边挪去。
“你要做什么?”苏染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白若绮脚刚一着地,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苏小姐,我求求你,让他……变得幸福一点吧。”白若绮泣不成声。
苏染把人拉起来,感到说不出的难堪、茫然,甚至有些生气。
她理解这位母亲的痛苦,可是难道她可以分成两半?
而且感情可以做慈善吗?能够因为同情就给予男女之情吗?
这时门忽然推开。
苏染和白若绮不约而同看过去,皆定住片刻。
很快白若绮反应过来,失声说:“不是说现在还坐不了轮椅吗?你怎么这样勉强自己!”
门外赫然是陆云深,他坐在轮椅上,右腿无法像左腿那样正常曲着,以至以下身盖上薄毯后,明显出现不对称的轮廓。
他神色严峻,操控着轮椅过来,答非所问,冷冷说:“我是心太急,让阿染替我过来,但那不是为了给妈强人所难的机会。”
白若绮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他。
显然陆云深听到了刚才她跪求苏染的话。
这时陆云深将视线转向苏染,双眸变得温和,低沉道:“阿染,对不起,我以为我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