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脑壳一阵剧痛,他来不及思考,扯开针头,跳下病床追过去。

苏染走出病房没多远,被言澈追上拉住。

她回头看到他,目光下意识投向他拔去针头的手,那里有血蜿蜒流向手指。

病房里,殷屹晨将目光移向慌乱无措的宾果,忽然过去拉她的手。

被他微凉的大手握住,她像受惊的小鹿抖了下,看着他,对眼前的混乱反应不过来。

“我们走吧。”殷屹晨温和地说。

宾果懵懂地被他拉出病房。

而门口不远,言澈攥着苏染的手,神色狼狈。

“我不知道殷屹晨怎么回事,他大概是疯了……”

他说着,看向拉着宾果的殷屹晨,呆了呆,喃喃,“你真是为了宾果砸我的头。”

殷屹晨没应,拉宾果离开。

言澈呆滞在那,整个人总算明白过来的感觉叫他好像刚刚又遭遇了一个闷棍。

“他说他砸我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我那么相信他,他突然砸我脑袋……还叫你来看我笑话,然后伤我的心……”

言澈怔忡地看向苏染,“他说你要是一点也不在乎我就走吧,然后你果然走了。”

苏染沉着脸,拉他回病房,将还在滴着药水的输液管锁紧。

这时护士过来,惊讶地看着他们。

“他拔了针,麻烦您再给他扎上。”苏染说。

言澈继续输液,靠在床头那失魂落魄。

不过苏染倒不走了,冷着脸坐在那陪着。

输完液,医生让回去观察,有情况就来复诊。

一路无言。

回到家,停了车,言澈没有下车,而是抓住苏染的手,她顿住,垂着眼。

“我想了一路,觉得你还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也不会在接到那混蛋的电话后就赶去医院。”

言澈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上个星期我心情非常不好,但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他顿了顿,“今天我也还是很喜欢你,老婆。”

苏染终于转头看他,“这样说话的人通常不可信。”

“被砸了脑袋后还能这样说的,通常都比较可信。”他看着她,“本来我情绪很低落,但是要对一个人好需要积极的态度,所以我决定打起精神。”

“你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他问。

苏染沉默了好一会儿,抽回自己的手,推开车门下车。

状态不算好,苏染不想碰到婆婆和儿子。

两人走进家,言澈扫了眼安静的客厅,问阿姨:“睿睿呢?”

在客厅那整理东西的阿姨笑着回答:“他们上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说是去科技馆。”

听到这个回答,苏染心里放松了些。

上了楼,进房间后,言澈忽然抓住苏染的胳膊,将她拉到他怀里。

他揉着她抱了许久,终于说:“你的心真的好硬啊。”

苏染不吭声。

“好吧,我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他叹口气,自我安慰道。

“我知道……你也不想跟陆云深发生那样的事。”他有点困难地说,“也知道你讨厌我跟别的女人走得太近。”

“昨天我有想过是不是利用宾果刺激你,但那样很没意思。然后我今天都不打算动那样的脑子了,殷屹晨竟然还砸我一脑袋,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他顿了顿,“现在你消气没有?还没消气我继续哄。”

第80章 我抖M

苏染有片刻心软,然而旋即那心软竟然变成难过。

还莫名地,竟然生气起来了。

她是太任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