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下,山谷可能下着雨或雪。
他们是绝对无法穿过云层,看到什么日照金山的。
但现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天尽头即将铺展一场日落盛宴。
“快到了吗?”她问。
按照航司发布的信息,他们应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时间的晚上六点左右落地。
“嗯,已经开始下降了。”
在座位上坐了许久,手脚是麻木的,腰臀也酸着,她左右挪了挪,按捺不住想要活动的心思。
所以在飞机完全被黄昏浸染时,所有人都被舷窗那一小方熔金色所吸引时,他们就着自然的馈赠,谈起未来几天的训练计划。
符拉迪沃斯托克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等夜色最浓的时候,他们将南下中转首都,再入境J国。
到时,距离比赛只剩短短三天,再谈备战太匆忙。
“叶,你们想吃什么?等会儿刚好饭点,我们直接拜托地勤送到休息室。”
后座的Eva递来手机,让他们放心选择机场美食。
飞机餐实在不太好吃。
但看图片上的餐食卖相,似乎也不如背包里的三明治。
价格还不美丽。
叶绍瑶牵了牵嘴角,婉拒的话抵在喉头,出口的却是:“两份意面,谢谢。”
嘴先馋了。
……
和饭搭子坐一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不正宗意面到首都正宗的蛋包饭,叶绍瑶吃得高兴,困劲完全过去。
等待通知登机的间隙,她顺口给Eva和Rowan科普了海参崴的往事。
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前就叫海参崴。
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是“海参崴、海参崴”地叫。
从兴致勃勃到兴致缺缺,意识到这不是一段有趣的故事,Eva开始走神。
“我们是不是该登上最后一趟航班了?”
这趟旅途太漫长,几经转机,眼看终于要到达目的地。
季林越看着中英不断切换的航显系统:“按理说是的。”
右上角的时间又跳动一格,无限逼近航班起飞的时间。
但工作人员迟迟没有打开闸机。
甚至除了两名维持秩序的保安外,闸机口没有检票员严阵以待。
时间即将重叠。
越来越多的乘客意识到问题,开始向地勤不安地发问:“时间表是正常的吗?我们有知道首都或东京发生了什么的权利。”
叮咚——
“华夏国航CA925的乘客……”背景音在人声鼎沸时插了一脚。
现场混乱,无人在意墙上的航显屏幕。
状态:正常。
状态:登机。
状态:催促登机。
不到一分钟,显示屏三次切换航班状态。
闸机开启,检票员到位,领口夹了枚对讲机保持交流,对方一直输出信息。
叶绍瑶从跟前走过,恍惚听见他们讨论延误或不延误的问题。
廊桥好像在晃,她走得战战兢兢,索性等一步身后的人。
“季林越,他们说这趟航班会延误。”
“他们说的是可能取消。”
飞机七拐八绕才走上滑行道。
还未起飞,塔台传来确切的消息。
“请CA925立即离开跑道,迅速返回远机位。”
曲折的航班终于有了结果。
机长和乘务员安抚乘客,大致解释了脉络。
受新冠变异毒株奥密克戎的影响,J国即日开始举国管控,包括但不限于不接待所有前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