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瑶笑着说:“这是下定了去冬奥会的决心。”
“必须的。”
纵观已经过去的,和还尚未知晓的职业生涯,她和程堰目前的能力或许并不在最高峰。
但毫无疑问,他们正无限接近冬奥会。
“可这次的规则有些奇怪,我们对第二个名额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万事须自为,”纵歌说,“你们只管开辟自己的路。”
……
斯德哥尔摩的风光并不逊于叶绍瑶所到过的任何一个欧洲城市。
中世纪的老城,点缀湖中的岛屿,还有陆续解冻的港口,停靠在码头的船只挂着照明灯,静静等待天亮后出发。
北地风光也是这座旅游城市的卖点。
市中心北上不远,有享誉全球的极光天空站。
但三月末,太阳拒绝赤道的挽留,斯德哥尔摩从极夜恢复昼夜交替,极光不再多见。
至少,在这里停留的小半个月,叶绍瑶一次也没见过。
“下次流星雨在四月底,极光的多发期也过了。”
来北地一趟,什么景观都没赶上,还是有些遗憾。
“隔离结束后回国,布拉格中转,航程一共三十个小时,”季林越用手机编辑行程,“再乘十个小时的轮渡,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叶绍瑶不相信:“不能够吧……轮渡只有站票?”
很久之前,她就在圣劳伦斯河边设想过乘坐游轮的场景。
那些游轮看似不大,但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离开港口,还能亲眼欣赏一望无际的海景。
只是在快节奏的训练生活下,她没有乘船外出的需求,也耗不起庞大的时间成本。
所以放假回家,成为她唯一可以挥霍时间的时刻。
看季林越举棋不定,叶绍瑶凑过脑袋,挑挑拣拣选中独立私密的双人间。
行动过后,还附赠一句调侃:“打折机票省下来的钱,又以另一种形式花出去。”
不过也没倒贴多少。
如果他们能在自由舞更进一个名次,分成后的奖金还是能暂时缓解经济压力。
……
瑞典带给叶绍瑶的另一个印象,就是有钱没处使。
头一回见这么豪横的场馆,内场音响的扬声效果数一数二,连后场的每个功能间都配备了可移动电视。
从更衣区到舞蹈室,现场直播的声音全景环绕。
戴上耳机也不太好使。
还是Eva果决,直接调整静音,把电视屏换了方向。
不过叶绍瑶正被当前比赛的组合吸引。
“这应该是近年第一对进入自由舞的中亚选手。”
“我的确没听过这个国家,”Eva问,“为什么?”
“因为地理条件。”
她们没有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Eva显然对地理知之甚少,只是分出一些眼神:“他们的同步性太糟了。”
叶绍瑶放松好肌肉,又帮她滚泡沫轴。
“他们前年才进波卡洛夫的训练营。”
两年时间,不仅能刷到世锦赛的最低技术分,还能拼出奥运会资格,的确算一匹黑马。
只是他们的技术太过粗糙,实时加分不高,基本以基础分值结束所有技术动作。
工作人员敲开舞蹈室,告知散落在各个角落的运动员:“请最后一组选手迅速检录。”
……
后场的功能室很齐全,但候场室只有两个,空间挺大,放了十来把椅子。
工作人员早早吆喝他们集合,检录后又不闻不问。
有人向叶绍瑶发出邀请:“打乒乓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