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例假了。”
心破碎成一片一片。
奇怪的氛围蔓延开,可能是卫生间独有的香薰,熏得季林越脑子空白。
他手足无措,最后干问着:“那比赛怎么办?”
“当然得上场。”
躺了半天,四肢还有些乏力,像刚拆卸重新组装过。
不过腹部的酸痛终于消失,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没来得及准备棉条,叶绍瑶只临时向助教借到几张卫生巾,换上训练服,准时参与赛前的第二天训练。
容翡看猴子似的稀奇:“这就好了?”
明明昨天还痛到东倒西歪。
女孩们说着私密的悄悄话,季林越没有半点插嘴的机会,热身等待搭档的召唤。
场上的运动员很多,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时不时从眼前一晃而过,叶绍瑶没敢多聊。
她需要应对新的危机。
进入状态很缓慢,大概是腿间异物的摩擦,她始终没办法收放自如。
尤其在分腿托举的时候,不自觉担心卫生巾移动,担心侧漏,让自己变成忸怩的小姑娘。
她及时叫停。
容翡说得对,这太影响她的动作完成度。
“季林越,我去一趟便利店。”
她必须刨除一切阻碍因素。
……
赛前最后一次官方训练,根据团体赛名单顺序出场。
分组情况就张贴在大门口,网上也应该传开了,华夏和加、M、意、德同分到第一小组。
他们几乎是花滑四项全面开花的国家,都对那枚奖牌势在必得。
冰舞合乐,久违的瑞秋格林到场。
她注册为加国组合的主教练,但前呼后拥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学员。
“教练。”叶绍瑶笑着招呼。
“叶,真是太奇妙了,”格林很热情,“在离开蒙特利尔前,你还是我的学生,现在的我们却同为奖牌竞争者。”
这话真是折煞人。
经过冯教练的数据分析,华夏只有双人滑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男单和冰舞勉强在中游,女单则是瘸了一条腿。
进入自由滑就是华夏队的首要目标。
“是的,我很期待这场同台竞技。”
梦想还是要有的,叶绍瑶和各位问了好,麻溜回到场上和季林越抠动作。
她还要尽快让处在经期的身体适应运动强度。
等到属于华夏队的合乐时间,其他选手自觉让开冰场中心,叶绍瑶和季林越就位,开始最后一次演练。
他们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许多。
撤掉卫生巾,叶绍瑶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轻盈了两分,该表达的感情,该呈现的力度,只当是一场正式的比赛去发挥。
但还有不足。
最后的托举动作有些吃力,她能感觉到落冰的同时,一股暖流从体内泄出,不自觉的颤栗让她偏移重心,踉跄了一步。
这只是不可控的概率事件。
“回来就好。”她给自己打气。
……
平昌冬奥会的花滑大项,以团体赛的男单短节目开场。
秦森河特意为冬奥会编排了新节目,也是到今天,才第一次完整地向观众露面。
《Danslamaison》*的提琴声开场,冰场冷色的灯光下,男生登堂入室,成为别人生活的窥探者。
他*心有鬼胎,他低俗危险,他是堕落在欲望中的人。
外刃大一字,向前跳出阿克塞尔三周,这是秦森河的第一个技术动作,高度足够,落冰干脆。
一串步法衔接,兼顾多向转体,冰面覆盖率也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