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在眼里:“你不是一直需要用药调理?”
她小声说:“但是中药嘛,虽然没有高科技,有些也可以提炼出含兴奋性的物质。”
比如此前被营养师剔除的甘草片。
药物终归是药物,即使现在没有查出问题,也怕量变引起质变。
从她和季林越携手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是一个共同体,她不能也不可能冒这个风险。
这是他们第一次奥运会。
也极有可能是唯一一次。
季林越还是担心,拣起一袋药汁:“突然停掉,就怕有副作用。”
他端详了好几遍,一个普通的药袋子,没有任何信息。
“不会吧。”
原本只用来调整经期,喝了大半年也不见效,还能有副作用?
但她忘了一件事。
季林越说话一直很神。
叶绍瑶数不清他的话语兑现过多少次,但现在,她真有些心慌。
断药的第三天,距离团体赛开赛不到一周,她开始出现腹痛症状。
最初还能撑着完成一天的训练,勉强跟着队伍跑三五公里。
后来腹部没办法施力,该收紧核心的技术动作一团糟,托举差点摔下来。
连隔壁沉迷训练的容翡也看出不对劲。
“你吃坏肚子了?急性肠胃炎?”她把搭档晾在一边,着急过来问候。
叶绍瑶嘴唇发白,站也站不住,蜷在长椅上:“不可能。”
他们的饮食都是营养师规划好的,食材从华夏空运过来,也是新鲜的。
更何况,她已经一连痛了好几天,也不像肠胃出现问题。
季林越刚给教练报告回来,顺带打了热水。
“领队让咱们先休息半天,”他蹲下身,把她额头的冷汗揩尽,扶她起身,“队医今晚才能到。”
管理层出现纰漏,陪同人员统计不到位,除了主教练和领队,其他人员无法入住奥运村,只在平昌附近找到了酒店。
村内人员除了班车接送,无法自由进出,这也给就诊施加压力。
叶绍瑶无所事事地卧在床上。
房间狭小,也没什么特别的布置,她只能看着窗外的电线发呆。
一只乌鸦在窗前停了半分钟,再没有其他鸟儿飞过。
肚子时不时坠痛,五脏六腑都被揉碎搅拌似的。
阵痛过后,又像拼图一一归位,如此往复。
零下三摄氏度的天气,她枕着燥热睡着。
似乎有人用毛巾把她的额角擦了又擦,再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出门。
她做了很多七零八碎的梦。
一会儿到奥特曼的世界打怪兽,一会儿在柯南世界当名侦探,没有逻辑。
大脑有自己的潜意识,她站在上帝视角,看自己的躯壳被无数次吸入黑洞里。
叶绍瑶是在突然下坠的梦境中惊醒的。
从床上猛地坐起,把季林越吓了一跳。
窗帘密不透风地拉上,室内开着浅黄色的氛围灯,外面的天应该是黑尽了。
“我打电话问问队医到哪了。”季林越说。
“先别。”叶绍瑶掀开被子下床,第一时间直奔卫生间。
她不是头一回做那样的梦。
但每一次的结果都不太好。
她低头求证。
今天和以前一样。
一抹猩红淌在腿间。
在最不应该的时候,例假来了。
第155章 “不是笨鸟。”
不知道待了多久,季林越敲响卫生间的门,问她出了什么事。
叶绍瑶拉开门,无力地倚着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