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年的最后一站在首都。”
但凡换一个举办地,他们在路上的时间都足够把训练时间挤掉,只等上场闹笑话。
隔壁冰球馆被暂时征用为训练场,和他们只隔一个大厅的距离,门口站了两名大腹便便的保安。
但是……
大厅里为什么挤满了人?
刚才还笑盈盈的女孩们被前呼后拥,原本应该被暂时清出会场的观众们堵塞在唯一的出口,水泄不通。
“桐桐,我可以和你合影吗?”
“桐桐,签个名吧。”
尹谊萱不在,女单二号栗桐后来居上,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其他运动员也不能幸免,递来的纸笔一套接一套。
栗桐好脾气,自言自语打趣:“我好像生产线上的女工。”
“桐桐,明天的自由滑会上高级三连三吗?”
“我的勾手跳不太稳,还是得看明天的状态。”
有人应问尽问,有人应答尽答。
叶绍瑶倚在一边等待突破人潮的时机,好几分钟过去,重新回到观众瞅不见的安全区。
“好可怕,全是人。”她向季林越描述,前台还没她十平的卧室大,居然能矗立一座山。
从楼上看台又走下一行人,将叶绍瑶上下打量。
穿着红黑色考斯滕,化着超长眼线的浓妆,冰鞋有标志性的花形logo。
“是芍药?”
再一看她身旁的人,季林越素面朝天,弓着身听人讲话。
女孩惊喜到失语,这是许久没有消息。的叶/季。
眼看有事找上门,趁大部队还未有所反应,叶绍瑶答应了女孩的合影,扭头就往训练馆冲。
所有内场需要运动员的通行证才可进入,这点她很放心。
翻山越岭很累,叶绍瑶像脱了一遍水,终于在胜利的尽头插旗。
但走上瓷砖地面,脚底的触感太过异样,尖锐的冰刀在碰撞中发出“笃笃”闷响。
她抬腿看,刀套被踩掉了。
身后的季林越比自己更早发现,他同路人交涉几句,顺利捡起了遗落的东西。
但与之交换的,是和栗桐她们同等的待遇。
更吸引人的目标出现了。
他被挤入人群中心,像被海水漫过的灯塔,叶绍瑶只遥遥看见他的一个脑袋浮浮沉沉,时不时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
“小季同志,小叶同志会记住你的恩情。”一个眼神抛过去,叶绍瑶选择彻底退向安全区,首先开始热身练习。
……
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天,成年组的所有项目都将结束。
冰舞的冠军归属几乎没有争议,昨天的短节目后,叶绍瑶和季林越以近七十分的成绩领跑排行榜。
“七十分?”当时的叶绍瑶坐在等分区,自己也难以置信。
不说赛前赶鸭子上架,前不久刚落幕的加国挑战杯,他们的技术动作更干脆利落,四舍五入也不到六十分。
冯蒹葭看他们赛前训练顺风顺水,唉声叹气说:“滑协给其他选手花的钱基本打水漂了。”
大家的分数都掺了些水分,但仍然可以看出,有些人的能力确实还有待更上一层楼。
这批运动员被拆来拆去,国内国外反复折腾,成绩还是老样子。
但归因又得多列一条——人员不稳定。
据说,不少新搭档携手出了国,手还没牵热乎,就又调整了合作伙伴。
最稳定的一对在训练馆瘫着,刚才摔疼了屁股,叶绍瑶躺在冰上不肯起。
季林越滑到身边居高临下:“会着凉。”
她勉强像砧板上的鱼挣扎两把,最后抱着手臂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