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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月季[花滑] 怀蔺 97941 字 1个月前

机途中,几人在蒙城见了一面。

他们的第二趟航班定在明天下午,容翡大慈大悲地说,她特地选在这里降落,来看看第一次跨洋留学的萌新。

叶绍瑶当时还蛮不乐意,明明一趟直飞的事,她现在还得花功夫亲自接驾。

“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出租车穿过闹市,拐入僻静的居民区,小径不宽,只能容两辆车并肩驶过。

但每家每户的装修都很气派,多是两到三层的小楼,院子种上不同科属的树木,街边打上一米高的木栅栏,没人进出的时候,木门总是锁着。

“那家就是。”叶绍瑶给她指了指最高的那棵树。

那是维德太太家后院的水杉树,比他们的房顶还要高,她和季林越偶尔站在天台欣赏风景,水杉的树叶触手可及。

“那棵树还没抽芽的时候,维德太太还拜托季林越爬树剪剪老枝。”

说到这个,叶绍瑶就像打开话门,和容翡分享留洋生活的琐事,几次三番提到自己的房东。

维德太太的丈夫在孩子未成年时就死于传染病,儿女长大后在M国定居,也各自有了家庭。

叶绍瑶问:“他们没回来过吗?”叶绍瑶想到刚来到这里的场景,吧台的金属架只挂了一只水杯,包括主人的其他生活用品,都只有一件。

“回来,为什么要回来?远走高飞才好。”维德太太说。

她是个很独立的女性,所以希望孩子们也能独立生活。

所以不是子女们远走高飞,他们在成年之后就被赶出了家门,自力更生。

但对于叶绍瑶和季林越,维德太太又是另一番说辞。

她担心两人的安全问题,特别设置了门禁时间,晚上六点前回家吃晚饭,十点必须锁上家门。

“听起来是个别扭又古怪的老太太。”

是有点古怪,毕竟谁还会在一把年纪的时候,听着摇滚乐弹贝斯。

用的老式唱片机。

带着老花镜弹。

车载音乐放着林肯公园的新专辑,叶绍瑶能哼出《WaitingfortheEnd》*的副歌旋律,这就是维德太太最喜欢的歌。

容翡却不知道这个,她的心里一直忐忑:“我和张晨旭借住一晚,会被拒之门外吗?”

她只顾给叶绍瑶一个惊喜,其他的都没考虑。

“当然不会,”叶绍瑶说,“我出门前和维德太太报备过,她说,我们办派对都没关系。”

没有晚训的时间很难消磨。

虽然他们可以征用客厅办派对,但一天下来,谁都疲惫得没心情,看了一部电影后,各自回屋休息。

只有容翡还精神抖擞,一定在飞机上又喝了不少咖啡。

“这里还能看见山。”她将手指卷成望远镜,正前方有一道不高不低的近弧形轮廓。

“那是皇家山,山上还有教堂。”

她拍拍栏杆,猛吸一口气,的确能嗅到草木的芳香。

“这地理位置真不错。”

叶绍瑶躺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睛,拉下床头灯:“你要是站在季林越那个房间,还可以看见东边的圣劳伦斯河。”

“现在才十点钟,你就睡了?”

“你看隔壁,”叶绍瑶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隔壁的落地窗已经不见半点灯光,“就咱俩是夜猫子。”

外面没有灯火,只有城市的道路还依稀能看见几盏灯,周围的环境和星空一样静谧,这里没有哭闹的孩童,也没有流淌的车流。

一室之内,只有两个女孩轻轻的呼吸声。

夜晚催人,容翡褪下开朗的外壳,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进入一天最脆弱的真心话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