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叶绍瑶真担心自己能不能在冰上顺下来。
“那就允许你多吃半碗米饭,”营养师打开电饭锅,腾腾的热气迫不及待扑出来,“这大米还是你家那边儿产的。”
她才不是这个意思。
小姑娘抿着筷子,心事重重。
刚才只顾着安慰老队友,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
上周学校照例举办了队内测试赛,他们的成绩不太理想。
有一众国外组合的珠玉在前,她和季林越作为融入集体的新人,即使两套节目没有出现大失误,也没能在比赛里超越前辈们。
赛后,格林问:“你们找到自己的薄弱点了吗?”
不如人是肯定的,但要找到是哪里不如人。
叶绍瑶点点头,前天晚上,他们向维德太太借了电脑,将所有选手的自由舞复盘了一遍,熬到半夜。
笔记记了两篇,写观后感似的,罗列了每个组合的技术、难度和优势。
最后才是他们的录像,她翻到新的一页,首先记录主观判断出的问题。
“最突出的点是步法。”她说。
两组图案舞的定级很一般,难度步法没有优势,有时还会在配合上出现问题。
这不是格林想要听到的回答。
“所有选手普遍存在这样的问题,对你们来说并不特殊。”
“可能,我们并没有将滑速提起来。”季林越补充。
“你们在赛时也这么觉得吗?”
是的,他们的滑速一直不快。
尤其在叶绍瑶的发育后期,两人的速度和单人滑时期有天差地别。
这和体力有直接关系,到最后一个托举结束,他们几乎没有余力支撑自己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用叶绍瑶的话来说,能够掐着时间完成所有舞蹈动作,全凭肌肉记忆和坚强的意志。
她说不清在节目后段走了多少冰,为了给技术动作留出体力,衔接部分只能应省尽省。
“滑行速度太重要了,这是裁判乃至外行最容易判断的得分点。速度慢,就是基本功不扎实。”
兜兜转转,又来到重新巩固基本功的环节。
但国外的训练方式很新颖。
重新回到冰场时,格林已经准备好训练道具。
“降落伞?”
她没有否认:“和降落伞的原理一样,增加阻力。”
场上的学员穿戴展示,腰带束紧,阻力伞像一条尾巴拖曳在地上。
滑行起步,不断加刀,伞叶被带起的风撑开,在身后遥遥飘动,一旦减速,又懒惰地坠在冰面不想走,成为碍事的包袱。
“这套训练不仅可以提高滑行速度,还可以锻炼你们的腰腹核心力量。”
如果没有强大的核心,只怕会被阻力带倒。
第一次尝试,叶绍瑶在场边做好道具调试,一个蹬冰,几乎纹丝不动。
这比想象中要困难些。
阻力伞完全张开的大小不亚于一把晴雨伞,腰部能感受到它在空中的浮动,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在她的身上牵起操纵的线条。
她觉得,这比腿上绑铁坨还要费劲得多,只是滑了两圈,就像走过万里征途一样漫长。
“发育之后的身体会变笨重,提不起速度是正常的。你们需要尝试新的方法,既要确保全程滑速不受影响,又能留有体能保持高强度的技术输出。”
冰上的速度训练很有成效,每次摘下阻力伞,叶绍瑶撒丫子就往冰场里蹿,脚底像抹了油,腿部肌肉丝毫没有酸痛感。
“我好像长翅膀了。”她飘飘然。
……
夏初,容翡那边休整好,和张晨旭重新踏上外训的航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