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当面开口讲问题。
领口又松又宽,贴身的肩带也能暴露得一清二楚,胳肢窝下的走线有些别扭,磨得皮肤生疼。
这还是没有大幅度动作的结果。
店员找补:“我们有专门的裁缝,可以按照您的身材修改。”
“可以在三天之内拿到吗?”
“一定可以。”她拍着胸脯打包票。
事实证明,店员再贴心服务,她也是为拿到更高的提成,两百块钱花出去,叶绍瑶到现在也没听见声。
早上七点,季林越准时敲响对面的房门:“绍瑶,该出发了。”
前天刚考完级,昨天焦虑地等了一天电话,叶绍瑶这会儿坐在床边发愁。
泼出去了时间和金钱,兜兜转转,还是被社会忽悠了一把。
“季林越,”她有气无力地打开门,“我还是没有表演服。”
“没有就没有,我也当自己没有表演服。”
在她的监督下,季林越将背包里的衣服换成全黑的训练服,在装包前特意抖开以做证明。
叶绍瑶被逗笑,虽然聪明的季林越也不是万能的,但他人还挺仗义。
“没有考斯滕,不会扣分吧?”
她没有看过“颜金杯”的评分细则。
但从以前参加过的比赛来看,不穿表演服是头等大忌,会严重影响裁判的主观印象。
可今天充其量也只是群众的自娱自乐,比赛连技术动作都没有明确的规定,裁判组应该也不会在服装上吹毛求疵吧。
“管那么多做什么,”助教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多时,“事已至此,咱们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套考斯滕。”
……
考级的那天晚上,叶绍瑶和季林越曾饭后散步,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花滑馆。
当时的场馆已经歇业熄灯,门口的气球刚扎了一半。
现在看,从附近公园到场馆的楼梯,那些可以被称之为栏杆的东西都被绑上了气球。
给足了排场。
“这不会是前辈们亲自设计的吧。”眉心不安地跳动。
很有年代风。
而且……怎么会有两个顶天的气球人!
叶绍瑶想闷头装看不见,三星酒店的开业大酬宾也不过如此吧。
因为是普通的商业赛,没那么多琐碎的规则,所有运动员统一检录,统一被带进场馆,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好在大众组的选手并不多。
“下面有请七号组合,叶绍瑶/季林越。”
滑行和步法最考验基本功,但两人打小就学,即使项目不对口,现在也已经能在冰上生风。
想要无限接近最高领奖台,就需要在难度上进行突破。
没有教练管束的那几天,他俩私自琢磨出了新东西。
一段接续步后,愣是挤出两秒留给原地托举。
虽然只是抱着女伴小转了一圈,但因为采用踩脚背式进入,难度系数莫名提高了一个点。
练习的时候,这段实在困难,不是叶绍瑶绷不住笑,就是季林越转不了身。
正赛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叶绍瑶踩着鞋面跃入他怀中时,季林越明显没有找准重心,好在只是趔趄了一步,没有连人带鞋一起摔下去。
短托举有严格的时间限制,过后不补,有完美的图案舞在前,这个托举成为节目唯一的缺憾。
但叶绍瑶本人却笑得开怀:“在那之后,你整条胳膊都是僵硬的。”
季林越被衬得内向,只是抿着唇给她拿刀套外套,像忙里忙外的小媳妇。
咳。
虽然大众组的参赛选手非专业,但滑协给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