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岁的女生,一路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投来有目的性的打量。
叶绍瑶被总觉得她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她们的交集,后来被盯得发怵,索性和季林越换了位置。
“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她咬耳朵。
“没有,”女孩反应倒快,终于开了口:“是冯教让来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冯教练?
叶绍瑶听得挺直腰杆,出一趟远门,星未来居然还配保镖?
本次东山之行,他们身边没有团队陪同,金荞麦和陈新博要参加华沙杯,在前两天就动身去了P国。
星未来尽到老东家的义务,安排了一个懂急救的助教跟着。
“原来你是助教。”半路心惊胆战,叶绍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助教也是学生,大不了他们几岁,刚退役重返校园,对东山的一切都新鲜。
铁路架在宽阔的河道上,远处的入海口隐约可见。
助教说:“我打小就喜欢海,但我家附近只有一条江,有小半年都在结冰。”
叶绍瑶问:“助教是什么样的工作?”
“其实不能算工作,周末跟着冯教和李教带学生,赚一些零花钱。”
女孩说,花滑是一项富人玩的运动,钱在手里等于消耗品,她的生活费和运动员津贴根本保证不了自己的日常开支,只能勤工俭学。
“怎么花出去的,就怎么赚回来。”
因为没法持证上岗,她就跟着教练当助手,偶尔带一两个刚入门的小朋友,一个小时能挣三十块钱。
叶绍瑶被冰场小时工的高额工资吸引了注意,好一会儿才重新走上正轨。
“以前经常看你练单人滑,”助教终于问出那句,“冰舞学得还习惯吗?”
“习惯。”
单人滑的各种技术练倦了,能滑一圈蓝调放松放松,既保持了冰感,又不会因为小小的偷懒被教练抓住把柄。
火车在东山停靠,叶绍瑶提着行李箱下车。
教练嘱托的,出站第一件事,直奔体育用品店。
参加比赛,光有节目不行,相称的服装也是一大亮点。
季林越倒是方便,这几年攒下来的表演服不少,又大多是黑白灰三色来回搭配,远看没什么区别,随便一套也能滥竽充数。
作为组合里的一枝花,叶绍瑶负责提亮颜色,绝不能在服装上打马虎眼。
金荞麦给她试过一件,通体橘与黄的配色,水钻也被映得闪金边。
但两人体型有出入,考斯滕没办法共享,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到市区的店里买现成的。
“花滑的专用服装?我们家不卖这个。”店员很抱歉。
“谢谢。”又一次无功而返。
“那个,”店员被好奇心击败,抓住一行人的尾巴,问道,“花滑是轮滑的一种吗?本店有轮滑鞋、鞋包等轮滑用品。”
穆教练曾说,出了东北的地界,没多少人知道花滑是什么。
叶绍瑶只认为是危言耸听,但现在想来,教练的讲话从来都有根据。
“花滑是……”
助教脱口而出的科普课堂被季林越打断:“所以有轮滑的表演服?”
“这个有。”
因为只此一件,店家没将它放进玻璃展柜,只是套上小衣架,和其他运动服挂在一起。
“和教练那身有些相似。”
峰回路转,叶绍瑶的眼睛擦出希望的火苗。
虽然裙长有些出入,布料也没有粘上水钻,但对新手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叶绍瑶心潮澎湃地钻进试衣间,出来换回是一副土色:“还是不行。”
当着店员的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