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真是一名兼具幸运与实力的女孩。)”
叶绍瑶从沙发上站起,仰着脸说:“Yeah,I`mpowerful.”
国际赛的规则不如国内比赛自由,为了方便管理,整组选手需要集体行动,待到本组所有运动员完成比赛,才能统一被带出内场。
叶绍瑶回归小组,和其他选手并肩坐着,下一位选手已经开始登台表演。
又是一名东南亚选手,她嘟囔。
第一位完赛的女孩坐在身边,看她道:“没办法,我们的成绩一直在业余和专业之间徘徊,只能在第一组抱团取暖。”
“你能听懂我说话?”叶绍瑶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孩皮肤黑黝黝,脸型扁圆,塌鼻梁,不像传统的华夏人面孔。
女孩笑着说:“我是华人,汉语很厉害。”
地理老师说,东南亚有两千余万华人,都是近代华夏移民的后裔,人口占比并不低。
叶绍瑶友好地同她点头,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女孩旋即更开朗了:“刚才我的教练说,你滑得很棒,让我把你当做榜样。”
这就有些折煞人了,叶绍瑶勉强笑着:“我也只是能凑合比赛的水平。”
“不,你会跳外点三接外点三,在我们国家,你完全称得上花滑第一人。”
女孩的眼睛装着吊顶的灯光,眨巴眨巴,眸光也跟着闪啊闪。
叶绍瑶回了句“谢谢”,她知道对方也在客气,不过在整个东南亚,专攻花滑的运动员应该也不超过三位数吧。
第一组的分数普遍不高,除了她这一匹突然闯入的黑马,其他选手基本可以确定一轮游。
本站青年组大奖赛有三十名女单选手参赛,但只有排列前二十四位的运动员才能顺利进入自由滑。
看着基本确定淘汰出局的女孩,叶绍瑶想了想:“没关系,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工作人员在旁边提醒携带随身装备离场,女孩一如既往地乐观:“其实我根本没有自由滑节目。我报名参加比赛,就是为了让自己唯一的节目见见阳光。”
这套节目她从小就练着,从少年组滑到了青年组,她说,这个节目就像一只口袋,她只是不断往里面填充新的东西。
“那你可以选竞争更小的站次。”叶绍瑶失笑。
虽然能力有限,但挑个不错的分站,多少会让自己的排名好看一些。
“我在哪里都是垫底的料,”女孩抱着外套往场外走,“不过我卡着期限提交报名申请,对比六站,今年的芬兰的确是压力最小的。”
各国陆续公布参赛名单的时候,有内行在网络上分析JGP系列赛的竞争压力,首站伊斯坦布尔在历年都是冷门选点,但今年的知名选手们都更倾向于选择首场出战。
对此,冯蒹葭解释,JGP积分会直接决定进入JGPF的人选,奥运会后的第一个赛季,一大批运动员从少年组升上来,都想在冷门的分站拿下头名,冲一冲自己的世界排名。
但是不幸运,大家的想法撞了车,让没捡到好果子的叶绍瑶反倒得了便宜。
“我收拾收拾准备旅游,俱乐部还报销所有费用。”女孩狡黠地笑了声,“对了,芬兰快进入极夜了,会有很壮观的极光。”
女孩走远了,冯蒹葭才问:“你和她很熟?”
叶绍瑶摇头。
只是偶然遇见一个畅快的灵魂。
后场更衣室,冯蒹葭给她提上鞋包,看她撕掉小腿上的创可贴:“你的伤口,不是早结痂了吗?”
“最近一连几场比赛,训练也没落下,伤口一直反复,”叶绍瑶吹了吹,从裤兜拿出新的膏药贴上,“不过下周应该就彻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