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人中,这个地中海真是非去不可。
容翡很快就有了消息,她在训练中心筛了一圈,最后锁定了外聘的教练。
[你是说索卢诺娃?]
叶绍瑶嫌网上聊天太慢,直接call了过去:“是俄国那个索卢诺娃吗?”
容翡刚回到大学宿舍,气还没有喘匀:“对呀。首都今天又刮风又下雨,把我的伞都吹翘边了。”
“我离开的时候还天高云净。”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日历翻到八月底,新的书包装上新的文具,买好的纸封皮放在书桌上等待裁剪,桌角的书灯换了一个更亮的灯泡。
“说起来,我以前也上过索教练的课。”叶绍瑶言归正传。
容翡疑惑:“她去年才拿到华夏的久居证。”
“是很久很久之前,她刚拿欧锦赛冠军的时候。”
“难怪,我昨天提起你的名字,她说‘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我也没敢问得当到哪年去。”
“哈哈,就是我。”叶绍瑶叉着腰,在攀比人脉的局,她第一次获得小小的胜利。
“可是索卢诺娃的私教课排到了明年,估计是没希望了。”
优越感很快破碎,叶绍瑶泄气:“那怎么办?”
她昨天去岸北的其他俱乐部问了问,依旧没有找到心仪的归属。
新的赛季已经开始,国内国际多场比赛接踵而来,她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当个体户是最艰难的。
“这样,索卢诺娃托我问你的意愿,她的丈夫也是单人滑教练,但人在国外,也没有来华夏的打算。”
“你是说,学费很贵?”
容翡摇头:“学费不贵,是话费贵。”
虽然索卢诺娃的丈夫也是退役运动员,但论成绩论名气都不如妻子,除了偶尔在俄国家队当助教,也就只能混个训练营赚外快。
“但是他的水平你放心,都灵东奥男单第七名。”容翡拍着胸脯打包票。
电话挂断后,她立刻用网络检索了他的消息,连同索卢诺娃留下的联系方式,一并传给叶绍瑶。
最后发出一个抖动窗口,提醒她:“抢资源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刚杀过毒的电脑跳转异常慢,叶绍瑶关闭窗口又打开,Q|Q消息终于加载出来。
图片上的俄文她一窍不通,但附着的中文她能认清,是容翡的飘逸体。
[教练:柯利亚卢卡科夫]
傍晚的居民楼充满了烟火气,家家户户都为晚饭忙碌着,有人在单元门口跺了跺脚,声控灯亮了。
这是邵女士的粗跟鞋踩出来的声音,她的右跟被石子豁了口,声音短促怪异。
叶绍瑶飞速关掉屏幕和显示器,用桌边的文件夹扇了扇电脑屁股,悄咪咪遁出卧室。
一切归位,客厅灯终于也亮了,邵女士放下菜篮和通勤包,洗手开始新的忙碌。
“明天是报道的日子,你没忘吧?”邵女士看着打下手的女儿,忽略掉她身上的别样气息。
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香水味。
叶绍瑶若无其事地掐掉葱结:“没忘,书包都收拾好了。”
“明天要领教材,别带多余的东西,”邵女士点头,“还有,把笔和尺子都准备好。”
“知道。”
就这么应付过去,叶绍瑶为又一*次瞒天过海沾沾自喜,睡前跟着“文曲星”多背了几个单词,美美地睡过去。
如果她知道开学典礼后就有考试,一定会带上两支签字笔备用,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坐在考场,和邵女士面面相觑。
真巧,妈妈成为了自己的英语老师,还巧合地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