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前购买的机票就会作废。
叶绍瑶不耐烦地撑着下巴,妈妈最看重她的学习,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她迟疑地抬头,看向静静旁观的邵女士。
邵女士张嘴却问:“穆教练,可以给孩子们安排在前两位吗?”
叶绍瑶脑袋里的瞌睡虫被赶跑了大半,悄悄对季林越感叹:“我妈居然默许我逃学了!”
那边通话结束,邵女士把女儿的话尽收耳底。
“什么逃学,赶凌晨的航班也得赶回去。”
想到突然增加的表演滑和接踵而至的新学期生活,叶绍瑶唉唉叹气,自己好像拉犁的牛,忙东忙西。
到头来,作业还没写完。
“可我表演什么呢。”
她的磁带里只有短节目和自由滑两首选曲,总不能把比赛的节目再滑一遍,显得多不重视观众。
现赶制一套节目也不现实。
季林越慷慨解囊:“我这里还有两首。”
“可以吗?”她的眸光微弱地闪了闪。
她熟悉他的整套节目,如果提前顺两遍动作,说不定真能应付过去。
电视里传来嘈杂的掌声,现场英文解说开始报幕。
“NowisYixuanYin,fromChina.”
场上的人穿着嫩绿的考斯滕入境,中文解说即时介绍:“尹谊萱在短节目后排名第二十位,自由滑第四位出场,选曲《生命之春》。”
叶绍瑶温好调料包,一边嗦面一边看起比赛,这是她少有几次能从电视上看到花滑比赛。
“以前的体育频道只放足球,对吧?”
他们这项运动太小众,小众到她偶然向酒店前台说起来由,对方也只是波澜不惊地问,花滑是什么。
解说员在电视里喋喋不休,配合选手的技术动作做简单的讲解。
“萨霍夫三周跳落冰翻身,躬身转周数不够可能会被降级。”
尹谊萱自由滑无功无过,叶绍瑶计算这一套动作的基础分值,勉勉强强应该能拿一百出头的分数。
抛开所有限制因素不谈,这和自己的省冬会成绩也差不离。
但叶绍瑶也清楚,自上一代顶梁柱退役,尹谊萱几乎代表了国内目前的最高水平,此次冬奥会的女单项目只有她一人出征,别人连它的敲门砖都摸不到。
华夏的女单一片残局,就凭一口气吊着,但好歹不会复刻02年冬奥会无人问津的惨案。
叶绍瑶问:“你们男单是不是还好?”
今年全锦赛男单出现了一名人气选手,听说十一岁就掌握了所有三周跳,现在也才十五岁,短节目后断层排名第一位,一样大有可为。
这下轮到季林越诉说男单版本的另一番惨案:“去年只有两名运动员比了国际赛,这届冬奥会无人参赛。”
“秦森河为什么不参加?”
这位人气选手去年勇夺青年组大奖赛季军,怎么也能拿下这个名额。
“去年选拔赛时因为年龄被刷掉,”季林越补充,“他比我们还小。”
原来是不到十五岁,一想到这位同龄选手已经在国际赛上大杀四方,叶绍瑶只有闷头吃面的份。
“那你们男单还是没有我们女单惨。”她小声嘀咕,一定要在这件事上扯扯头花。
“让我们来看看尹谊萱的分数——技术分49.62分,艺术表现分50.61分,自由滑得分100.23分。”
“尹谊萱以两场比赛153.99分,结束了自己的冬奥会旅程。”
摄像镜头给到kc区,尹谊萱被教练拥在怀里泣不成声,她把脑袋藏在镜头盲区,似乎也不愿将这样的自己留给电视机前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