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开开门。”
叶绍瑶抱着几个塑料口袋满载而归。
“我和妈妈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些吃的,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她看见门里的季林越已经换了一身睡衣,嘴里叼着牙刷。
他是铁人吗?只身从岸北赶过来,估计路上也没吃顿好的,傍晚紧赶慢赶比了赛,晚饭还没吃,现在已经打算刷牙睡觉了。
“我吃了压缩饼干。”铁人解释说。
叶绍瑶脸上泛着心疼:“那种干巴巴的饼干吗?一点也不好吃。”
她走进门,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泡面面包什么都有。
季林越接过最重的一袋,拆开提手,发现几乎是复制粘贴样的冰红茶。
他怔住:“你喝这么多?”
“哪能,”叶绍瑶揉了揉胳膊,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本来只买了一瓶,但是你猜怎么着?”
季林越看她眉尾都压不住笑意,配合地摇摇头。
“我中了再来壹瓶*!”
她说自己就蹲在便利店门口,看售货的阿姨抱来了一箱冰红茶,在阿姨充满敌意的目光下又开出一瓶“再来壹瓶”,后来一连开出四瓶也都是。
“我猜那一箱都是‘再来壹瓶’,但因为拿不下那么多,只能把所有开了盖的都带走。”她还觉得有些遗憾。
“叶绍瑶,”邵女士打开对面的房间,站在走廊上催促,“快回来睡觉。”
“我吃完泡面就回去。”
但烧水还需要功夫,她趁等候的时间摁开了电视机。
“今天冬奥会有花滑比赛,你知不知道?”
知道她的意图,季林越替她翻找遥控器:“知道。”
体育频道果然在转播温哥华冬奥会。
“是女单自由滑啊。”看样子似乎刚好开始。
前天女单短节目结束,叶绍瑶从妈妈的报纸上看到的新闻,华夏队尹谊萱在节目后仅获得53.76分,比省冬会创下的赛季最佳成绩低了将近十分。
“是因为国内打分太高了吗?”
“裁判的打分标准不一样,”季林越说,“国际赛参考的要素更多。”
“比如?”
“国籍,还有表演风格。”
“表演风格很不一样吗?”叶绍瑶思考,不都是根据音乐的基调做出喜悦或忧伤。
而且论说国籍,“阚玉前辈不也拿过世界冠军吗?”
可是仔细想想,华夏的单人滑发展了几十年,获得世界顶级赛事冠军的有且只有这么一位。
难道真被这小子说中了。
电热壶的按钮跳动,新鲜的开水从壶嘴钻出热气,扑在整洁的墙纸上。
“瑶瑶。”对门的邵女士又发声。
“等一等,我马上就吃完了!”虽然现在面还没泡好。
两扇门都虚掩着,邵女士径自走过来。
“教练来电话了。”
“穆教练?”听筒里正是穆百川的声音。
穆百川省去寒暄:“小叶,花滑协会打算邀请你参与表演滑,你得先做好准备。”
“真邀请我?”
不得不说,季林越是有些预言能力的。
但她一不出名二不顶尖,表演滑的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
“对,还有小季,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季林越就在我旁边。”
师徒几人简单聊了明后两天的赛程,表演滑安排在二月二十八号下午。
季林越用一句话打断叶绍瑶对表演滑的所有憧憬:“我们三月一日开学。”
四目相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要是参加表演滑,势必会耽误回岸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