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动作,旋转、步法有条不紊。
又到她的重头戏,屡跳屡摔的后内结环两周。
她狠下心,双眼一闭纵身一跃,也不知道姿态保持的怎么样,颤颤巍巍又站住了一个2S。
想象中的摔倒没有如约而至,小姑娘难掩惊喜,没忍住脸上绽开了花,连带后面的滑行都轻飘飘的。
三分半的节目滑下来真累得够呛,但她发挥出色,有惊无险地拿到一路绿灯。
“教练,”还没滑到场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夸奖,“我滑得怎么样?”
穆百川低头,首先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我之前说的话你全忘了,这么悲伤的乐曲,你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叶绍瑶闻言立马收住笑容,这不是因为她表现很不错,得意忘了形嘛。
看着眼前安静挨训的小朋友,穆百川到底下不了狠心,只能摸了摸她的脑袋,打趣道:“但是你的跳跃完成得很好,平时训练一个都成不了的后内结环跳,放进正赛居然都能落。”
师徒两人往kc区走,小姑娘摇晃着尾巴听师父夸她。
“岸北市明日星冰场叶绍瑶,技术分3.1分,内容分3.0分,暂时排名第一位。”
因为出场很早,这个第一会变成第二、第三甚至第二十好几,但季叔叔说得对,名次对于她来说不重要,她的对手是自己。
又有泪花从眼角留下来。
她发誓,她当时一定是想笑来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咧嘴就变成了哭相。
为她第一次拿到3.0以上的得分。
为她侥幸又不侥幸地站住两个2S。
为她意料之外的没有摔倒。
每件小事都值得拿出来哭一哭。
这张赛后照片根本没法拍,摄影师反复举起放下相机,最后调侃她:“你比刚才所有跳跃都摔倒的小姑娘哭得还难过。”
小茶几上被抽完的纸巾可以证明。
退出内场,有个佩戴徽章的女生围上来,首先报上家门:“你好,我是来自首都的实习小记者,我叫岑溪。”
“岑溪?”
叶绍瑶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我现在可以采访你吗?”岑溪把话筒递到她嘴边。
叶绍瑶害羞地捂住满是泪痕的脸颊,问她:“我会上报纸吗?”
岑溪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会上我的暑假作业。”
……
在新学年开始的前一天,季家的邮箱收到来自主办方发出的二十块钱奖金,是崭新的纸钞。
虽然季先生曾说要拿它抵油费,但真拿到这二十块钱时,他又完整地塞给季林越。
当然,它最终落到了小卖部老板的钱柜子里,因为叶绍瑶忽悠他买了两盒雪糕和别的什么东西。
“你真的不吃吗?”
“真的、真的不吃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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