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季家父母都松了半口气,但叶绍瑶依然攥紧拳头不敢松懈,下午就到她的主场了。
温女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抚:“瑶瑶别紧张,能顺利完成比赛就好。”
“就是,名次不重要。”
季先生把手交叉枕在脑后,这是他心情放松的一个标志。
叶绍瑶忍不住皱眉,话糙理不糙,名次对她确实不重要。
在昨天的女单短节目后,她排在所有选手的第二十五位,只比吊车尾要好一些。所以无论今天表现如何,分数高低,排名都不会多亮眼。
何况穆百川昨天还给她打了预防针:“你的自由滑难度储备很一般,要做好排名垫底的心理准备。”
她很听话,一晚上都在做心理建设,她想她一定不会把结果放在心上。
但前提是她得问心无愧。
“就算排名不重要,我也会尽力的。”
过了正午,男单比赛终于结束,来自市队的选手毫无悬念取得桂冠,除了友情参赛的陶盛不参与最终排名外,季林越名次上升一位,最后名列所有选手第九位。
“你是不是退步了?”叶绍瑶咬着筷子想不明白,“去年还拿过市上第四名呢。”
可是也不应该吧,明明他在这半年进步了很多。
温女士解释:“因为这次的比赛有奖金,所以报名的人更多。”
按照主办方放出的消息,男女单冠军最终可以获得奖金两百元,第二三名的奖励依次减半,四至十名可以获得二十元,所有奖金都由品牌方提供。
叶绍瑶用筷子敲了敲旁边人的细胳膊:“你也能赚到二十块钱!”
真羡慕,有人在九岁就赚下了人生第一桶金。
吃饱喝足的季先生适时出来煞风景:“报名费就能扣一半,剩下的还不够这两天的油费钱。”
温女士愠怒:“这么大好的日子,你比虫子叫得还难听。”
……
因为短节目排名不高,自由滑出场相对靠前,叶绍瑶在饭后很快投身训练。
冰场的副馆一直开着,她拎着冰鞋率先找回冰感,好巧不巧,推门正碰上挠头的穆百川,他正在给其他学员纠正技术动作。
“马上就要上场了,你菲利普跳和勾手跳的用刃还是错的,改了还是错的!”
穆百川抱着手臂,连手里的茶也顾不上喝了,被场上的学生急出胡茬。
撞上尴尬的冰点,叶绍瑶想也没想就上去解围:“教练,我有需要改的动作吗?”
穆百川见有小姑娘来,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僵硬地说:“你后内结环跳的刃就是最需要改进的地方。”
他又叮嘱了些什么,但都是老话,没有说出新花样,叶绍瑶知趣地上冰练习,临时抱佛脚。
但很不幸运,在教练眼皮底下连摔了三个2S,她不知道教练是否有注意到,因为她根本不敢把目光投向一触即燃的那边。
昨天状态突然下滑的初中生姐姐,看来今天的状态也不好。
广播通知女单自由滑比赛快要开始,观众重新涌入赛场,叶绍瑶最后梳理了一遍技术动作,在穆教练发威前溜之大吉。
“下一位登场选手叶绍瑶,来自岸北市明日星冰场,短节目后排名第二十五位。”
小姑娘站在冰面巨大的LOGO上,静静聆听音乐响起。
和季林越一样,这赛季她也选择保留去年的自由滑选曲《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只是因为技术有所长进,所有的动作都拜托编舞老师重新编排。
她把最难的跳跃放在前面,刀起刀落之间,一个阿克塞尔跳接后外点冰两周顺利落冰。
伴随着如怨如诉的旋律,她全身心投入每一个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