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不中用的。”
昂?不中用??谁不中用???勃然大怒,2023扭头就要挠邹黎,却被对方眼疾手快捏住了。
得亏千雪万柳留下来陪了她几天,邹黎的目光在小昭润湿的嘴巴上停了几秒,否则大晚上的她还不知道要硬撑到几点才能闭眼。
细作的确可恶,情不自禁捂住额头,小昭一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便犯起头痛。
“难受的话就别想了。”把炭炉往床边拖了拖,邹黎撸着气哼哼的白猫继续和小昭闲话。
细作的事闹过两三天,青州城便大体恢复了平静。街上的商铺陆陆续续又开张经营,只是打烊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一个时辰。邹黎有时候去李秋兰的药铺给小昭抓药,经过眼熟的摊位也愿意停下来买上两个肉夹馍或炊饼。
“对了。”提到一事,邹黎特地去看小昭的反应:“宁音住的厢房空出来了,因为……”
空出来?迷惑地眨眨眼,小昭偏过头去瞧邹黎。
姥天奶。话在嘴里梗住,邹黎莫名觉得自己被人用质地柔软的水袖甩了一下。难道是小昭十几天都只喝流食饿瘦了?邹黎重重顺了下2023的毛,为什么他看起来比之前活蹦乱跳的时候更好看了。
姥天奶啊都来瞧瞧小昭的眼睛。
“蝶翼一样的睫毛”这种烂俗比喻要是放到网上,恐怕邹黎已经被当成恶趣味的嬷嬷处理了。
但她实在觉得小昭的眼睛变得水了许多。
抱着严谨的出于对比的目的靠近小昭,邹黎把他从眉毛到下眼睑一路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噫。
不是错觉,小昭真的从惹事精进化成了含情脉脉的小郎君。
没想到邹黎忽然离他这样近,小昭的颊上都回升一层血色:“……妻主,妻主?”
乖乖,被小昭叫了一声邹黎才从欣赏的状态中回神,谁能给她解释解释,男大十八变是这个意思吗?
“咳,不是。”欲盖弥彰清了清嗓子,邹黎把视线挪到2023怀疑兮兮的大脸盘子上:“我是说,呃,呃我说什么来着,对,宁音嫁人了。”
将军府的礼生五日前登门,不冷不热给宁音讲了一长串注意事项,把上次邹黎还回去的礼物又放在了院子里,便叫人在选定的吉日入府了。
“原本贺兰姝纳侧室这件事是结束了的,”邹黎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用词,“但将军和宁音之间……两人之间……总之发生了一些事,有了这些事,还是变成一家人比较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拥有新家人”这件事对宁音到底是好还是坏,但照宁音说的情形,他在桓燕确实没有更合适的去处。信不过小昭把守秘密的能力,邹黎拍拍狮子猫的屁股让它叼来一颗石榴。
“这是将军府送来的礼物之一,”邹黎掰出里面淡红色的籽,“我本来想让宁音把能带的都带走,可他最后还是把东西都留下了。”
写什么感念恩情之类的话,邹黎吃掉几粒石榴籽却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日的意外,否则宁音何必这样草率便做了决定。大约因为邹黎是个现代人,将军府的名头落在别人耳朵里或许觉得显赫,落到她的耳朵里却自动和争来抢去的宅斗划上等号。
宁音固然很好,但他不能说话又没有家世,李秋兰听说后一度担忧宁音日后在后宅的境遇,而邹黎完全认同李秋兰对“宁音做将军府侧夫”这件事不看好的理由。
可是……唉。
而且那个上门的礼夫邹黎并不喜欢。摆出一副下巴看人的架势冲着宁音拿腔作调,邹黎真是忍了又忍才没和对方发生言语上的冲突。不过她送走礼生后把白眼翻上天也是实情。
把剩下的大半个石榴都塞给小昭,邹黎一想到宁音离开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