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大了是不当竞争,不收拾这个烂摊子以后怎么做生意。”祁应竹解释。
楚扶暄问:“他们摆明有错在先,应该不会影响你了吧?”
祁应竹答复:“原来你更担心我,怎么,怕老公失业?”
楚扶暄无语:“看你这周一上来就被喊去集团,总经理好像要步步高升啊。”
祁应竹说:“到年底就有一堆事,上面忙不过来,把我临时拉去协助。”
他再解释自己去年刚升过职,职业基本是到顶了,近两年不太可能有变动。
管理层越往上走越看机遇,目前大环境步入存量时代,多是自扫门前雪,鲜少能出现什么突破。
祁应竹并不为此胶着,业务的客观条件放在这里,包括集团的扩张速度也逐渐放缓,他可以冷静地接受其中起落。
以他从业的时机和发展来看,已经是千万里挑一的年少得志,虽然不算占尽红利,但依靠眼光独到,也走运地乘到过东风。
至于之后怎样,他唯有尽人事,在鸿拟那么多年,经济和资源积累早已不缺,任圈子里鼓吹下行危机,也有足够的底气不去惶恐。
祁应竹生日是十一月初,这周四就到二十九岁了,饶是虚岁迈入三十,在现今的管理层里依旧最为年轻。
自幼便没庆祝过这个节点,他当下也不以为意,不过楚扶暄从川渝回来之后,有心去翻当初登记材料,记住了他证件的相关数字。
因为时间卡在了工作日程里,本周一开始,楚扶暄无需设置闹钟,就在闷头掰着手指倒数。
而后他去人事部门例行回顾,收到定制玩偶当做入职周年纪念,顺便听到他们也说祁应竹貌似快要生日。
“之前怎么搞的啊,要不要提前安排一下?”HRBP问。
人事总监说:“没事,他对这些无所谓,不用像丹总那样伺候。”
“两个领导筹备得不一样,不要紧么?”
“Raven性格冷清点,多做了反而不好,他有需要也用不上我们操心,几个秘书和助理会去打点。”
总监如此解释着,摊手说秘书室那边也从没动静,祁应竹私下里比较孤僻,向来与大家公归公,分寸划得非常分明。
楚扶暄听了一耳朵,想讲祁应竹并非内向,也没有避着他们,只是学生时代碍着种种原因远离集体,习惯了独来独往而已。
但张张嘴,又觉得有些突兀,楚扶暄没有去插话。
上次他找谢屿倾诉但没能达成共识,这回为祁应竹挑选礼物,选择找华尔街的Kerwin出出主意。
Kerwin得知他的用心,恍惚地问:[他追你还是你追他,你不该端着一点么,塑料老公为什么待遇那么有滋有味?]
楚扶暄经不起被打趣,别扭地说自己没有很好,企图削减预算来伪装他是随手筹备。
Kerwin听到他的预算被惊呆:[两百人民币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舍得花几万不是浪费么。]
楚扶暄纳闷:[两百块?买什么能让他高兴,都不够付一天物业费。]
Kerwin让他不要唯金钱论,富有富方案,穷有穷活法,世界上很多快乐无法明码标价。
楚扶暄虚心地示意举例,Kerwin说:[比如穿一件女仆装供他开开眼界。]
楚扶暄:“……”
倍感学生时期交友不慎,他没再与Kerwin取经,到最后还是靠自己。
楚扶暄在厨艺上精通的不多,但可以动手做一些简单的烘焙,周四晚上没在工位久留,买了食材去泰利公馆忙前忙后。
做完蛋糕放进冰箱,他等着祁应竹回来,不料对方被会议拖住,居然滞留在写字楼里。
指针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