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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可能一样呢?

又怎么可能无所谓谁就能替代呢?

那样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在看到对方时瞬间澎湃的心情,是无人可替的。

每当这时,恋人们总会为自己的口拙而自怯,沉默许久却也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静静回答一声,“你回来了。”

好在爱人并不挑剔于言语,只是欢快地将话语向下推进。

跳过了习以为常的问候,西川贺四处张望着,似乎在为这空间的残破狭小而感到惊讶,又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掩藏一些,他暂时还无法消化下去的感情。

于是年轻人只是神神秘秘地“嘘”了声,突然敛起了脸上散漫的神情。

他不笑的时候,是很阴郁的。

透过已经掉漆了的栏杆,与空间里的阴影,一时间会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还只是存在于人脑海中的一道构思。

西川贺压住了自己的声音,神父的嗓子并不沙哑,作为教堂最受欢迎的神职人员,他的外内在实在符合极了“神圣”这一条件。

琴酒听见很和缓的声音自隔间的那边传来。

“黑泽阵。”

西川贺念出琴酒的名字,“你想向我忏悔吗?”

原本只是等待着西川贺下一步指令的男人皱起眉,他以为对方会在回来后立即着手接管教堂的管理,毕竟这座属于他们领导的居所已经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污垢。

而西川贺向来讨厌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的。

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却只能从着对方回答,“我没有。”

“噢,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西川贺半假半真地按住心脏,重新摆出琴酒所熟悉的,公式化的笑。

“毕竟这孩子还在等你的回答。”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你还真是冷情冷心,不通人性。”

琴酒挑了挑眉。

“嘶——这就不好办了,我原本想着这孩子离去前并不安宁这才想接着他的问题问下去,结果你根本就没有回答……唔,那好吧。”

也不知对方究竟想通了什么,琴酒听着对面嘟囔了一阵,又没了动静。

“西川?”

琴酒问。

“嗯……从哪开始呢?啊,就这样吧。”

那很温和的,属于神父的声音自栏杆的那面透过来。

西川贺将声调压得很低,却意外温柔。

“我有事向你忏悔。”

也不知对方究竟在向谁诉说,狭小的隔间只余两个人的呼吸在共鸣。

孩子们的吟诵声越来越响,仿佛要将那颗心挖出摆到他们的神面前去。

烛台上不再有彩色的光斑游曳,只是燃烧。

西川贺说:

“我忏悔我的自尊自大,自残自愧。”

“我忏悔我的残忍,我的冷酷,我的漠视,我的快乐,我的自我。”

“我忏悔我们的存在——以为这本就是个错误。”

“我同样忏悔,我想消灭这个错误的想法,并任由这想法越演越烈,最终对我的手足,我一脉同源的血亲们出手。”

“……就是这样。”

“祝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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