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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疯病还没好全吗?

还是基因里带的病症开始发作了?

飞扬的灰尘吸进肺里,便导致了一场自鼻腔到脊椎的抽搐。

连泪水都要挤出,这才喘息着,平复下来。

今天……是星期几了?

好久都没人给自己发消息了……还是手机没电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想:要是就这样死掉其实也不错。

在梦里结束的一生,也就没了深究的意味。

哪怕自己现在其实身在牢房,这样的结局也算得上“美好”了。

闭上双眼,在阳光中的灰尘仍可见,不过是换了种形式。

他听见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是谁呢?

走错了吧。

整幢楼里只有他一户。

男人漫不经心地想,梦里也会有这样真实的存在吗?

可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一下又一下。

坚定又沉重。

于是男人的呼吸停滞。

他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怕这不过是他的另一场梦中梦。

隔着一扇门,西川贺将手上拎着的人扔到地上,见门内人没有要开到意思,只得再次敲门。

他对着耳机嘀嘀咕咕:“要是再不开我就闯进去了。”

很可惜,仿佛是听见了西川贺的心声,门内传来开锁的声音。

有些迟钝,有些恍惚,不过在开门后一切不确定都在那刻化做了惊喜。

只穿一身宽松衬衫的西川贺站在阳光里,脚边躺着一个人,笑意盈盈。

“哥。”

年轻人很甜的笑起来,重新拎起脚边陷入昏迷的人。

他说:“我带礼物来看你了。”

“我并不觉得一个大活人是看望病人的礼物。”

沉默许久,电视里的琴酒终于出声。

他方才被迫接通了他老板瞬移了上万千米的电话,此刻对于某个打着睡觉名义到处乱晃的家伙满心不悦。

密斯卡岱挠了挠自己长了些许的灰色短发,脸上的胡茬还没刮干净,一脸尴尬地收拾茶几上的杂物。

西川贺倒是往沙发上一躺,自若得仿佛回了自己家。

“没关系。”

年轻人笑嘻嘻的,他捡了瓶他哥没开的啤酒在手里把玩,“我觉得合适就行。”

“……”

琴酒没出声,但就他的动作来说他打开了西川贺扔在家里那间卧室的房门。

西川贺玩啤酒瓶的动作一顿,求救似地扭头看密斯卡岱。

被小情侣夹在中间,前十分钟还在伤春悲秋的密斯卡岱:……

“呃,我还是挺感谢他能来看我的,就算不带东西我也会很开心……”

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密斯卡岱终于通过自己布满红血丝,并在这几年因为沉迷网游与加班而重度近视的双眼看清了他弟带来的人是谁。

密斯卡岱:……

密斯卡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还是密斯卡岱:闭上上了嘴。

他暂时还不想知道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这玩意令他反胃,但愿西川贺不会对他说这是他新造出来的躯壳。

密斯卡岱僵着一张脸,想:不然自己现在就会给对方来上一刀。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西川贺仿佛参透了他哥的神经质,赶在彼此脆弱神经崩裂前开口:“这不是我做的。”

琴酒:……

密斯卡岱:……

西川贺:“真的。”

长久的沉默。

直到琴酒轻咳一声,这才打破了这难堪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