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员工。
仿佛是困极了,黑色长发的女生打了个哈欠,绿色的眼睛里挤出了泪水。
后备箱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与副驾驶的人偶对视一笑,西川贺踩下油门。
阴沉的天空已经落下小雨,在这样暗沉的氛围下,年轻人哼着歌,将车窗降到最下,任由雨水飞进车内。
他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真是不错的一天!”
第一次看见“未来”的时候,是一次加班后的沉睡。
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睡袍,疑心自己是加班过度导致产生了幻觉。
组织破灭的画面还在眼前消散不去,但向来奉行唯物主义的男人并没有将这场梦放在心上。
西川,不,应该是“密斯卡岱”。
他的人生前半部分经历了太多,却缺失了许多,这也就导致他选择忽视了这个梦。
想想也不可能,那个已经盘踞黑色那方的组织,怎么可能会那样轻而易举的坍塌?况且还是在一个小学生的带领下。
密斯卡岱将这当作玩笑,但由于工作是在繁杂,便也没向他长居日本的兄弟叙说这一梦境。
洗澡,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办公,监视其余密斯卡岱,然后睡觉。
男人的生活日复一日,而他反而自得其乐。
对于他来说,这种生活已经很好了。
尤其是在与西川贺的偶尔联系中,他更是庆幸自己当年选择了与对方互换身份这一举动。
他做不到带着组织向上,更做不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与自己的仿制品做斗争,日日夜夜都在钢丝上行走,时刻提防着自己再次摔入深渊。
他只能带着组织一同毁灭。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成为一个正常人。
于是在又一次的梦境中醒来,再次看见组织内血流成河的密斯卡岱沉默了许久。
他终究还是给西川贺发了消息,告诫对方去寻找“江户川柯南”。
西川贺找到了,并告诉他,与他梦中一样,那个男孩已经被他们变小。
一切都在推进,仿佛是接通地狱的轨道,而自己无法控制这辆已经失控的列车。
密斯卡岱开始变得不正常,或者说他本来也没多正常。
一个被关押许久,与社会脱节的人,再怎样伪装也会展露出那非人的钝感。
尤其在有人触及到了他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家园时,这种非人的残暴感便凸显出来。
密斯卡岱不明白。
分明是关西川贺未来,为何对方总是不紧不慢,好似隔岸观火。
为何自己再怎样提示,对方还是笑意盈盈,不见一丝烦忧。
为何自己已经快被梦境逼到疯癫,他的家人还是没出现在身边。
密斯卡岱开始打破他这些年的习惯。
他又开始喝酒了。
酒精导致的头脑混沌又促使了梦境的真实。
他时常感觉自己已经见证了组织的灭亡,而自己也早已被那群正义人士捕获,此刻正被关押在牢房赎罪。
或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男人躺在地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茶几上堆满酒瓶烟头。
他已经很久没再去上班了。
阳光自窗帘缝隙透过来,而男人只是眼珠一转,动都不动。
自那天……跟西川贺通过电话后,便再也没了消息。
他是嫌我烦了吧?
毕竟我这样扭曲又阴暗。
还不知好歹地挑拨他和琴酒的关系。
说实话,直到现在,密斯卡岱都没弄明白自己那天为何会打出那通电话,又为何会对着琴酒他们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