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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夫君真甜 钱娇娇 93432 字 1个月前

个人都紧张肃目,盯着祠堂最中间的位置。

白衣清越的公子,脊背笔挺如松,正跪在满面森然的牌位前。

黑袍深蟒的中年男子,立在众多牌位前,闭目告罪:“不肖子孙谢道清,罪孽深重,日夜惶恐,深夜扰乱祖宗先人安宁,实在是族中出了大不敬不孝之事,不得不开堂请罪,望祖宗勿怪!”

说完,他屈膝跪下来,朝着一众牌位,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再站起身来回转面向众人,清隽眉目在烛光照应下,并不见几分惶恐,只有不怒自威的压迫。

“不孝子孙谢珩,祖宗先人面前,你可认罪?”

他语调轻缓,是上位者多年的从容不迫,跪在地上的谢珩并未抬眸,只清冷应下:“请叔父指教。”

“身为谢氏子弟,却对自己族中兄弟长辈施以重刑,折损谢氏族人,你是否认罪?”

谢珩想到这次对户部的清理中,确实有好几个谢氏族人,不过他们都是些鱼肉百姓的人物,本就罪有应得。

他抿了抿唇:“我认。”

“残害族人,当如何处置?”

不用旁人开口,谢珩自己先对答如流:“轻则笞刑五十,重则笞刑一百。”

那几个谢氏族人还只是被贬官,未伤及性命,便是五十笞刑。

谢道清冷冷地看着他:“明知故犯。”

“来人,上刑。”

上刑的是两位族中长辈,俱是一派严正模样,两人手中粗厚的荆条,几乎比祠堂前铁栅栏还要大,上面一根根荆刺如钢针一般覆在荆条上,看得人背脊直发凉。

“不必留情,族中子弟引以为戒。”谢道清最后开口吩咐一句。

说实话,那两位长辈威严正气,实在也不是手下留情之辈,等谢道清话音落下,一左一右举着荆条,一下一下往那张清瘦背影上砸去。

荆条入肉的声音在空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不染纤尘的白衣,不过累累几下的功夫,就侵染出鲜红夺目的血色。

又过了数十声,若是隔得近一些的,可以看到荆条上的荆刺扎破衣裳嵌进血肉之中后,又被生生拔出,再狠狠打下去钉进肉中,再用力拔出,好些荆刺在这个过程中折断,嵌进身体里直接断掉,便没有再拔出。

背上的白衣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破败淋漓,透满鲜血,有年轻一些还没见过这样场面的族人,微微撇过头去,不忍多看一眼。

谢珩腰背微微躬下,但还是尽量保持笔挺,他紧抿着双唇,玉容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始终微垂的眸子,看得到月白地砖上,血汗淋漓,混成一片。

耳畔的荆条敲打的声音终于停下,五十笞刑结束了,谢珩清越的身姿,还稳稳跪在那里。

人群里,终于听到有人如释重负的吸气声。

但是谢道清并没有给谢珩缓冲的余地,他冷冷盯着跪在面前的人:“身为谢氏嫡传,肩负谢氏兴荣和传承,却染上断袖之风,毁坏谢氏名声,中断谢家血脉,辜负尊长教诲,你可认罪?”

祠堂中再次恢复死寂,连照耀牌位的烛台火光,都不敢肆意跳跃。

谢珩沉默了一会儿,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只听得到他声音里透着苍白的虚弱。

“我认罪。”

第66章 第66章心悦于沈青,是他唯一认……

轻如飘絮的三个字,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由远及近,缓缓在耳边炸开。

烛台俶然明光一闪,映得一张黑沉牌位上金漆正楷的字迹格外清晰。

这可是谢珩啊。

怎么会跟“断袖”二字扯上关系?

虽然洛京断袖之风盛行,谢家子弟中也不乏有沾染的人,但唯独谢珩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