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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很快落依山就在附近采集了一捧鲜艳的花。落依山整理着花朵调整长短,让它看起来更加的有美感。落依山在水洼中站着,突然感觉脚上的皮肤有些痒,他抬起脚看看发现浸泡在水中的皮肤微微发红。

没有任何动静可以躲得过金雕的视线,“怎么了?”

落依山挠挠痒,“应该是水质不干净,过敏了。”

金雕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洼,这是昨夜下的雨,里面细小的浮游生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落依山本来就被养得很精细,巫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事事都顺着他,近两年更是,落依山裸露在外的皮肉在阳光下反射出珠白的光芒。

“上去吧。”金雕很怕他有什么不舒服,虽然巫主不会责罚他职责之外什么,但是他也不想失职。照顾落依山是最难也最简单的事情,只要把他哄开心,巫主那里就算交差了。但是这位主要伺候得精细,比巫主精细上千倍,巫主受伤了可以,落依山不行,他会哭会闹。落依山一疼一哭,巫主自然也会在心中对照顾落依山的下属进行新的考量。

落依山打开车门,爬了上去。

落依山凑过去亲岑朝来,把花束放在前挡风玻璃下。

金雕看了一眼车里,走远了些继续警戒四周。

落依山轻轻的哼着小调,过了一会儿岑朝来睁开眼睛,又微醺一般合上眼,但是落依山还是看到了。落依山将花束拿下来,放到岑朝来的膝盖上,“阿朝,送给你。”

岑朝来看着膝盖上的花,又看看欢喜的落依山,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脚面上,“脚怎么了?”他把花拿起来放到玻璃下。

“过敏了吧,可能不太适应那个脏水。”落依山又在表皮粗糙的车垫上蹭了蹭。

岑朝来去摸他的脚踝,温热干杂的触感增添了痒意。

“痒。”

“痒得厉害?”

“还好。”

岑朝来看了看确实无碍之后启动车辆,金雕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走了过来,接过巫主坐在驾驶座上,岑朝来去了后座闭目养神。

集满水的草地并不比森林好走许多,幸好车子马力很足,没有陷入泥沼。

落依山盯着岑朝来一会儿,解开安全带爬到后座,靠着窗户看水花溅得很高,非常的解压,水花声也非常的催眠。落依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着车窗睡着了,车身行走在水洼中摇摇晃晃,落依山的脑袋在玻璃上撞得铛铛响,金雕尽量的将车开得平稳。

岑朝来睁开眼睛揽过落依山,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

又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一行人终于在傍晚黄昏的余辉中抵达圣城。

落依山看着余晖中的城市,没有高楼大厦,但是一望无际,恢弘无比,盛大灿烂,从空中俯视,圣城如蛛网般布列,道路相通,巍峨的城主府落坐在圣城中心。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成群结队的尸鬼和形单影只的诡人行走在街道上,飞行在上空中,各个面目狰狞,奇形怪状,使得成片成片无人居住的毛坯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鬼城。

落依山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住,想来那些臼人心脏应该更承受不住。

黑色的车行走在街道上,目标太大,很快巫主莅临圣城的消息就传传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和兴奋。

车停在之前入住的小屋前,黑山主、尸鬼王、程音并其他被封印的诡人以及小头目们驻足在院门前等候。

岑朝来下车,扫了一眼站队分明的一些下属,没有置词。

“见过巫主!”声音响彻,极为洪亮。

落依山慢吞吞的从车上钻出来,他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眼对面的一群人,又疲惫的看看岑朝来。

“都回去吧,有事明天再商议。”

黑山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