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词,刚想动手关了音响,电台的播报里适时的切了歌,与之前的风格都不太一样。他听了会儿,觉得
是首干净清爽的吉他弹唱,旋律和歌词都简单朴素,歌手清澈的声音像十七八岁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一秒就将人拉回到六月午后树荫下的校园里。
马上就要开到小区门口,陆扬声却靠着路边划好的线停下车来,认真听起电台里播放的不知名歌曲,然后闭上眼睛。
初中......高中,过得都不太快乐,陆扬声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时日。迄今为止他仍然记得的校园时光,就是呆在国外的最后一年半。所有的回忆几乎都同温煜有关,陆扬声却不像以往那样理所应当的想起有关于他的一切,一本书里主角占去大半篇幅,他作为作者,好像还是第一次关注起配角的发展轨迹。
安简意.....那时候都没怎么注意到过他。
温煜的室友,选修课的同学,一起参加过几次活动,去过图书馆,和温煜一起的时候遇见过几回。好像除此以外,陆扬声再也找不出什么同他重合过的痕迹。短短的一年半时间原本就匀不出更多的空隙让他关注除了温煜以外的其他任何人,安简意的存在感太低了,这让他原本就呼朋唤友的大学生活里根本找不出个足以安放他,记住他的角落。
那时候的他,好像也和现在差不多。书呆子的打扮,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容易被那些不可一世的本地人当软柿子捏的样子。陆扬声能够想起的从前太有限,那里头安简意的含量四舍五入为零,他略有些没劲地拍了拍方向盘,重新发动车辆进了小区大门。
钥匙就在兜里,陆扬声看着面前关上的大门,却伸手去摁了门铃。
这样的话,他会来给自己开门,见面的时候理所应当就可以打个招呼,自然切入话题,不用再找理由同他搭话,同他问东问西,倒显得自己心虚。
“咔哒”
门缝里率先冒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不乖抬起头来,尾巴一整条竖起,微微弯着末尾尖尖。陆扬声听见猫叫,第一次没有先去安抚小猫情绪。他看着已经换上睡衣的安简意,站在门前,僵硬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他想推门进去,又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往后退了一步:“在看电视吗?”
“没有,在整理花。”
门前的人忽然转身就往里走去,陆扬声怔楞片刻,设想落空,他略感失望,看着安简意往厨房走去的背影,自己坐在门口,不紧不慢的换起了鞋。
嗯,等等,他刚刚说在整理什么?
房间那头传来些清脆的响动,像是塑料袋被人来回揉搓的声音。陆扬声穿上拖鞋,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向着只开了一盏小灯的走廊一侧靠近。
用来照明道路的灯映不亮偌大的厨房,开着的冰箱门往外散发着冷气,里头的保险灯泛着冷冷的光,将蹲在地上的人眼镜片反射出一束淡淡的光线。
安简意半跪在冰箱门前,手里那一束刚包好的鲜花上残留着下头花瓶里的水珠,他从保鲜室里取出一块包装精致的小蛋糕,从地上站起身来,从黑暗的地方向他走来,顺手摁开了头顶上最明亮的一盏环形灯。
温柔的暖色光均匀铺撒在两人之间,陆扬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花和蛋糕,已经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哑然无声。
“恭喜你,做到了想做的事。”
鲜花没有什么香气,却因为喷了水的缘故散发着些许凉意。另一手的盒子上凝结着武器,里头的蛋糕小小的,却很精致,冰激凌的甜香钻进陆扬声鼻息,最后却只剩下一股混合着植物汁液与水汽的清新香气。
他不认识花,也不爱吃蛋糕。但陆扬声看着怀里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差点没忍住被感动出的眼泪。隔着那几滴眼泪,他看着面前的人,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