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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啜了一口。

“不是为了恶心你,他的婚约申请走的是正常程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接受。你不需要和他产生过多的交际,只需要给他一个虫崽就好,之后我们也不会干涉你去追求什么心宜的雌虫”

他语气平静地描绘着这副过于美好荒诞的画卷,临了却是不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当然从结果来看你并不喜欢,不然你这次让我来见你,就不会以雌父的名义了,我说的对吗。”

虞宴没有搭理他,只是语气悠闲地附和了一句。

“从您这句话的口气来看,看来阿朗索没少因为这件事砸东西,您最近有睡个好觉吗?”

“他的想法不重要。”

克瓦伦没接他的话,却是无所谓地丢出这么一句,好像那只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雌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那以利亚的想法也不重要吗?”

虞宴端起茶杯在克瓦伦的手边碰了碰,含着笑喝了一口。

他没有去看克瓦伦的神情,却是自己接了自己的话。

“也对,他的想法在你那似乎从来都不重要,尽管他们都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克瓦伦,你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后代纠缠在一起,为什么?还是说”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开玩笑般的一句话,却让从进门起就一份云淡风轻做派的雌虫摔了手里的瓷杯。

“伦理对于伦德斯来说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

虞宴低头看着那片被砸的细碎的陶瓷碎片,挑眉叹了一口气。

“您应该小心些,我的神官是一个有些麻烦的雌虫,他稍后肯定又会对我说教个没完了。看在我特意请您来做客的份上,至少也应该保持一些基本的礼貌吧,克瓦伦先生。”

克瓦伦那双冰冷的蓝色眸子直勾勾盯着虞宴,身上那股戾气过了许久才被他强自压了下去,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上了那份独有的傲慢。

“看来在我被欺骗的日子里,您和我那个愚蠢的弟弟关系变好了不少,好像已经忘了小时候差点被他溺死的事。”

虞宴的确没有从以利亚断断续续的童年回忆里窥得这一幕,但是现在看来,他屏蔽了以利亚的感知的确算的上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见对方没有说话,克瓦伦却像是被踩住了七寸的蛇,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阁下?和兰伯特一起报复我?你怎么知道那家伙说得就一定是真的,小时候的经历,难道还让你对其他虫保持着那份可笑的信任吗?”

说到这,他似是中途想起了什么,嗤笑着打断了自己的猜想。

“不对把我交给审判庭不是更方便吗?你何必在登上神殿之后再和一只蜷缩在地下城的废物纠缠不清。他想做什么,让你杀了阿朗索?他觉得那会让我伤心,真是可”

“您在激动什么?”

虞宴轻笑着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啪嗒”一声打断了克瓦伦宛若魔怔般的自言自语。

他偏头看着眼神冰冷的雌虫,不无好笑地调侃道。

“我只是在开玩笑,先生,您不必把那句话当真。”

克瓦伦眯起了眼睛,周身的郁气浓得化都化不开,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他还是强撑着礼貌回了一句。

“你真的变了很多,至少小时候,你可不像是喜欢开这种笑话的孩子。”

“不好笑吗?”

虞宴提起茶壶给他填满了茶水,雌虫对于这种礼遇似乎丝毫不感到受宠若惊。

他心安礼得地接收着对方的尊重,直到那张与记忆中的身影神似的侧脸,微微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因为你不想提起埃特拉阁下吗?”

那个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