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迟钝的木讷,但在和虞宴对视五秒之后, 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是阁下”
*
神官离去没多久,殿门处便又响起了三声规律的敲门声。
在得到主人的允许之后,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小缝。
虞宴的耳边响起了军靴后跟敲击在地面的声音, 但那道声音却只是响起了片刻,便停在了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仿佛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什么。
他没有抬头看过去,只是为画面添完最后一笔亮色, 才堪堪侧目朝殿门的位置看了过去。
克瓦伦依旧与他初见时的模样差不多,他身上还是那件考究的灰白调晨仪礼服,一如虞宴在审判庭上与他初见时的模样。
那双眸子里的神色有些怪异,在看他,仿佛又不像是在看他。
虞宴没有打断克瓦伦这副对雄虫来说过于冒犯的打量,而是静静地与之回望。
雌虫盯了他许久,才渐渐回过了神,于是便朝虞晏微微俯了俯身。
“很荣幸见到您,阁下。”
那是以利亚·伦德斯在活着时永远不可能从雌父嘴中听到的称谓,漠视与冷眼占据了那只可怜“亚雌”短暂的一生。
以至于这个向来高高在上又冷酷至极的雌父向着虞宴弯腰时,他意识里那抹属于以利亚的灵魂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那是以利亚对于这只雌虫天生的惧怕。
虞宴感到意识海里的异动后,便默不作声地用精神力屏蔽了“以利亚”对于外界的感知,做完这些后,他才朝着克瓦伦笑了笑。
“要过来坐坐吗,克瓦伦先生。”
他握着茶壶给对面那盏空杯子倒了些茶,这是一个邀请的姿态,可站在原地的雌虫却并没有动。
“说实话,您的慷慨实在是令我震惊,我还以为在圣赞节的第二天,我就应该收到来自审判庭的传票了。”
作为伦德斯的家主,圣赞节当日,克瓦伦自然和他的雌子阿朗索一同出席了仪式,当然也看到了那抹亮眼刺目的光柱。
相较于阿朗索的目眦欲裂,克瓦伦却是显得格外的平静。
他只是把几乎要发疯的雌子强行带了回去,一个虫回到了书房,一晚上都没有再踏出过房门。
可事实却并未如克瓦伦所想那般,他们并没有在次日收到那封来自审判庭的传票。
被伦德斯的阴影笼罩半生的以利亚,好像就这么轻易的遗忘了他们
阿朗索每天几乎都在焦灼中度过,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这只傲慢的雌虫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他将自己这位从亚雌摇身一变成为雄虫的私生子弟弟抛在了脑后,直到克瓦伦以他的名义向以利亚提出了婚约申请。
那只与克瓦伦长得极像的雌子被从书房拖走时将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他完全将修养抛在了脑后,状若疯癫地指着雌父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就是个疯子!可怜鬼!克瓦伦!你有在乎过我一点吗!你有在乎过我的雄父一点吗!你从来都只是为了自己那点说不清的畸形念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克瓦伦,你”
伦德斯想到这些画面,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他只是看着虞宴那张脸,僵硬地控制着嘴角的肌肉扯出了个笑脸。
“我该感谢你的宽容吗,以利亚?”
虞宴将手撑在桌面上,将这只雌虫面部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却是突兀地笑了一声,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
“您大费周章用阿朗索的婚约来恶心我,最终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吗?”
克瓦伦对雄虫毫不遮掩地戳破他的企图似乎毫不感到诧异,他面色平静地走到了虞宴身边坐下,端起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