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只雌虫偶然间发现他对书籍似乎很感兴趣。
虫族是一个容易产出强大种群的种族,也是一个种群极易衰弱的种族。
按常规道理而言,虫族内部根本不可能建立起蒙戈尔这种能够在种族内部完成王位世袭的种族。
因为虫族的每一支族群都在繁衍,都在产生可能更为强盛的后代,而强大的虫族不可能接受一个比他们更为衰弱的王。
可蒙戈尔所在的金螳种不会衰弱,换言之,他们永远是虫族中的最强者,至于其中的秘辛之一便是恺撒口中的“僭斗”。
年迈的皇不可避免的会走向虫族的最终归途:湮灭期。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王位交替之际,会由他的年轻子嗣向着自己的雌父提出名为“僭斗”的申请,不限数量但是总归要有一个。
血脉相连的上下两代会在一间狭窄的黑色空间中彼此厮杀,化为最原始的模样互相啃咬。
在持续的三场“僭斗”之后,或是母体吞噬自己的子嗣,延缓湮灭期带来的疲弱重焕新生。
或是子体僭反,如同最初诞生一般,以母体为养料,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与权力。
金螳钟内部像是一个首尾相连的响尾蛇,权力与力量在一个家系内部循环往复,让这个圈越变越大。
这是一种极为有效,却又极度残忍的选拔方法,常人难以承受的高强度精神力暴乱让其他种族望而却步,而胜利的果实之下却是骨架垒起的种族长兴。
“你有病吗?恺撒。”
他的脸很冷,恺撒从未见过虞宴这副下一秒就要弄死他的表情,连带着脖子也被对方的手掐得生疼,像是要裂开。
他开始思考自己能够窒息的几分钟到底够不够虞晏用了,毕竟他现在还对死没什么兴趣。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有能力帮你,这个方法对于我来说并不困难。”
“所以你想说,你去和你爹拼命是为了我?这真是好大一口锅。”
虞宴又在阴阳怪气地说些恺撒听不懂的话,但是所幸他还是听懂了前半句话。
“不是,和你没关系,我也没说是因为你。”
“第一,我看不惯他,第二,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减少不确定性,比如”
他喘着粗气,脸也因为窒息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现在喜欢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不确定性。”
虞宴猛地松开了他,他看着捂着脖子咳嗽的雌虫,面无表情地说。
“你应该去学学怎么提高情商,殿下。”
“可别玩着玩着,连那个不确定性都保不住。”
*
丢下那句话后,任凭恺撒再怎么弥补,虞宴都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这时候不敢大声嚷嚷,又不敢名正言顺的生气,最后只能臭着个脸说要送虞宴回去。
可他们刚走出育巢没几步,恺撒就看见了不远处大树下站着的一排身影。
那是被他弄昏的那群倒霉神官,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们此时双眼还蒙着一层雾色,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地站在远处,见虞宴过来便垂下了头。
来接虞宴的神官?可是明明刚才在内部,恺撒并没有察觉出这些家伙的存在。
是在虞宴生气之后凭空冒出来的
虞宴不想让他送。
恺撒憋着气,在虞宴即将要走过去之前,又问了一句。
“我下次要找你约会。”
他说完,不熟练地补充道。
“可以吗?”
恺撒难得的有礼貌。
虞宴闻言转头看着他,像是在发现了什么天下红雨的奇观。
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