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4 / 37)

白色橡木制成的大门缓缓关闭,虞宴将手中的徽章递给了上前接应的神官。

对方微微点头,便示意虞宴跟在他身后。

大门彻底合拢,随着那声沉重的木门契合声,他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那道整齐划一的和声。

他们在说。

“是,老师。”

*

在走到广场上方的第二层台阶与恺撒两两相望时,虞宴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柏温那相对异常的反应。

他就说达伦能嘱咐对方什么事,果然还是绕不开恺撒这两个字。

虞宴面对着安谢尔的这场算计,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这场交易说白了安谢尔是吃亏的,当然

对方如果知道自己的真实打算,估计这场算计就不会只是恺撒这么简单了。

广场周围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军雌,核心区域的警卫更是外层的十倍不止。

一尊通体宛若镜子的光柱,凭空立在一滩泛着红色粘液的池水中。周遭的紫色棱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内里的液体更多了几分诡异。

虞宴朝着眼神长在自己脸上的恺撒笑了笑,面不改色地提起一旁的酒壶开始给对方倒酒。

他一边看着面前这樽深不见底的酒樽,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四周的程设以及位置分布。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广场”倒不如说是类似古罗马的那种大型斗兽场,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恐怕就是悬在半空中的那幕透明的水幕。

据柏温的描述,那是面转播仪镜,没有受邀的帝国臣民,无论是巴别塔还是地下城,均可以通过城池中央的水镜看到圣赞节上的场景。

换句话说,就是实时转播。

而如今到场的成员,除了最上首的皇帝,包括雄虫在内的成员已经到了个七七八八。

可能因为阁下们在场的缘故,就连向来喧哗的军雌都难得憋着红脸不说话。

唯一的声响只有左侧的坐席上传来的嘻笑声,那是雄虫被逗笑的声音。

虞宴像是一个局外人,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场内众生百相。

金器与酒液碰撞的声音,临近的军雌试图与雄虫套近乎的磕巴声,神官温言又不失严苛的警告

这些声响都在雄虫的嬉笑声中烟消云散,最终汇成了一道清澈响亮的钟鸣。

“罄————”

他的手腕突兀一痛,虞宴微微抬眼,便看到了恺撒嘴角那抹微微掀起的弧度。

“你要灌死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酒液恰巧溢出了一滴,滴在了恺撒放在酒杯旁的手背。

那杯酒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了,但虞宴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倒这么多的酒进去。

可是这个酒杯就是满了。

“喂,我问你话呢?你要灌死我吗?”

酒壶落回了桌面,虞宴扫过恺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看着对面眼神冷漠的雌虫,突然觉得安谢尔竟是比自己还要多了解几分恺撒,这个认知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几分不适。

“抱歉,是我的错,需要我为您换一副新的酒盏吗?”

“你觉得你错了?”

恺撒没直接回答他,反倒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虞宴知道他在指什么,却是偏偏绕开了那个话题。

“自然错了,所以殿下要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吗?”

“呵”

恺撒撑着脸,仰头看着虞宴,用目光一寸寸勾勒着亚雌微垂的眉眼,眼里却是透出几分兴味。

“是吗,你要什么机会。”

“为您换一副新的酒盏。”

手指敲击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