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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声’”

虞宴望着库勒斯那张越发难看的脸,礼节周到的朝对方微微颔首示意。

“阁下们是蒙戈尔的无限珍宝,声音与自由自然得到神明的庇佑,柏温阁下所说也并无道理。”

纳维尔的圣诰三百年前才形成第一册,经过历代神官的解读累积,至今已经形成了足足三千条之多。

虽说神言学是雄虫的必修课程之一,但是哪怕是神官,也不能确保自己能够把每条神训都只字不落地铭记于心。

库勒斯的神言课成绩差在雄虫之间是出了名的,故而虞宴这话刚落,就有不少和他不对付的雄虫捂着嘴偷笑了出来。

“笑什么!”

库勒斯面露难堪地瞪向那个偷乐的雄虫,对方却是并不买账地瞪了回来,又是气得他一阵心绪上涌。

偏偏回过头,在看到虞宴那张恭顺到让他挑不出毛病的脸,气就更不顺了。

“我在问你是怎么进的神殿,少和我扯些有的没的转移话题。”

他咬字透着冷意,虞宴却是如沐春风地笑了出来。

“不,这没什么好转移话题的。尊贵如您,自然可以知道您想知道的一切。如果我没有想错,您现在就可以见到他了。”

还未等库勒斯冷笑出声,虞宴却是不再看他,而是转身朝着柏温俯身说了什么。

“现在就要走吗?其实我可以让你和我一起”

“这是我刚和阁下说好的不是吗,这是已经做好的安排。”

柏温“啧”了一声,低低嗯了一声,他虽是不喜欢虞宴走到那个位置上去,但是也知道犒赏日的规模远远大于圣赞节的前几日。

即使是雄虫,在涉及到神明的事上了,神殿也不会放任他由着性子胡来。

但一想到达伦的嘱托,他还是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虞宴的袖子。

“达伦和我说过,不让你和他弟”

虞宴没看懂柏温这一过于反常的反应,毕竟照常理来说,虞宴自诩和柏温之间的友情还没到离开一秒就活不下去的地步,绝不至于到这种难舍难分的局面。

未免太夸张了些,那对方搞这一出干什么?

柏温性子急,越到紧要关头,就越憋不出来字,偏偏库勒斯还在这时候一把扯住了虞宴的手,打断了达伦的话。

“喂!你跑什么,不是说要给个解释吗?现在是心虚了?”

雄虫的日子过得虽然奢靡,但是生活的环境相当单纯,别说那些勾心斗角了,就连血腥味都少见。

难得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场面,都一个个抱起胳膊,三五成群地看起了笑话。

正在做祷告的神官停下了嘴里的祷言,虽说阁下们向来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但像今天这种装也不装的表现也实在少见,他奇怪地放下手里的圣录,从环形台上走了下来。

而虞宴周遭则在库勒斯拉上来的那刻形成了一个空圈,柏温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拉着他的左手,而库勒斯则在后面不罢休地扯着虞宴的袖子。

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就在虞宴收回自己手的那刻,厚重的门缝恰巧露出了一点刺眼的阳光。

安谢尔的身影随着橡木大门的开启缓缓出现在了寂静的宫殿内,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笑了出来。

“虽然很抱歉打扰阁下们的雅兴,但是我们的时间到了。”

*

在虞宴与安谢尔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见了对方用精神力传进的一声低笑。

“我对以利亚先生的承诺已经做到,希望您在之后也不要忘记您应允的事才好。”

虞宴的脚步微滞,在一众目光的注视之下,他从安谢尔手里亲自接过了那枚朴素的银色徽章。

“自然,我向来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