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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绝大部分的人都质疑起了资料的真假,甚至开始怀疑提供资料的暮从云等人是否有心分裂异象局。

他们互相之间在用眼色传递着信息,容海道的离席,更是给了他们各执两派,唇枪舌战的时间。

——一片混乱中,也就无人注意到他一直未归。

周衡已经是要退休的年纪,谁都知道下一任局长会从两位副局中诞生,官僚高层之间的站队早就屡见不鲜——

但为了站队,让异象局镇压了百年的灵坟失守,甚至丢了鬼刀,说出来可真够让人笑话的。

而直到现在,他们甚至还没有人敢前去查看灵坟此时的状况。

因为容海道不仅带走了鬼刀,还打开了那扇巨大的黑门,放跑了里头的所有恶灵。

暮从云长舒出一口气,本想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讨论解决方案,结果一睁眼,还是没忍住道:

“——不是我说,你们是猪吧?”

在场众人都黑了面色,尤其以最开始质疑资料真假,怀疑暮从云用心的啤酒肚一行人为首。

“……咳咳。”

担心他们再吵起来,余桃枝几人和周衡纷纷看来,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青年并没有像早上会议那样咄咄逼人,而是深吸了口气,迅速平复了心情。

暮从云扫一圈四周面色各异的众人,最后看向周衡:“行了,我到灵坟里看看,你们也组织人去调查他的逃跑路线吧。”

说罢就接过异象局的执法仪准备动身,某位早上和他吵了一嘴的某位高层讶异道:“你不生气?”

“……”暮从云看神经病似的上下扫他一眼,“……你很希望我生气?还是希望我和你们在这大吵一架?”

他任着山子晋过来给自己调整衣领上的执法仪,语气平淡:“现在追责你们什么用都没有,你最好期待灵坟里还没有被驱灵人搜刮一空。”

——若是里头的恶鬼都进了驱灵人的麾下,那对整个异象局而言……可谓是大难临头。

一众人纷纷面露慌张,显然是都想到了这一层,只有在暮从云即将出发前,才有人自言自语般低声问道:

“……既然他要背叛我们,又要取走鬼刀,为什么一开始还那么积极地推动仪式实施呢?”

这并不算响亮的问句却实打实被青年听了个全。

他止住了下楼的步伐,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向那个提问的人。

“还想不明白吗?”暮从云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如你仔细回忆回忆,被你们逼着要进灵坟里面送死的人是谁。”

“——而在十年前,带领你们重创了驱灵人,让你们坐上现在这安稳位置的人又是谁?”

*

青年家里。

越笙正洗着菜,厨房的门就被谁人拉开,他还以为是吴姨又放心不下他一个人,正待转身,背后就忽然贴上一具温热身躯。

青年的手绕过他的腰,交叉在他的小腹处,将人抱了个满怀。

而后暮从云垂了脸,亲昵地把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

“哥,”他语气埋怨,收在越笙腰间的手却更紧了些,“你才刚醒多久?怎么就下来忙活了。”

落在耳尖的碎发挠得越笙的耳垂有些发痒,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偏过脸去确认对方的身份:“你回来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青菜,试图回过身来,口中也连珠炮弹似的急急追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是不是……”

是不是为难你了?

不然暮从云这会的心情看上去……怎么会这么糟糕?

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吻堵住了剩下的出路,暮从云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箍住他腰肢的那只手却半点没有松懈,越笙轻“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