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你在这用生命发什么誓呢?”
越笙唇角微扬, 目光缱绻地落在他眉眼:“我说我会保护好你。”
“……”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的暮从云愣了一愣, 越笙盯他一会, 却先一步移开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
许是麻醉剂的功效, 让越笙咬字很轻:“为我取出芯片, 是有代价的, 对吗?”
被他抓着的那只冰凉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暮从云哑然, 一时没能答上来。
尽管周衡没有明说, 他却无比清楚高层们的用意。
——他们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们手上有越笙的这一个把柄, 也就可能会有更多。
暂时没有直接掌控他的能力,就只能转而去掌控他在意的人。
青年沉默片刻, 正待说些什么,越笙又看向他眼睛说道:“周衡让我推举一个人去做副局长。”
“什么意思?”暮从云蹙眉。
“他说,我们会需要这份权力,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你呢,你愿意吗?”
……愿意什么?
愿意当异象局的副局长?
他厌恶这个地方数十年之久,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接手这沉甸甸的席位。
但在萧晓查明父母的死因是人为的那时;
在高层们又用芯片威胁着越笙时;
在周衡趁着他不在,光明正大闯入手术室里单独找到越笙时——
暮从云蓦然生了点异样的、大胆的想法。
也许种子早就在他心里生根,只是等待着某一天发芽。
这发芽的时机生得突然,却如同袭山的火炬,轰然将漫山遍野的枝叶点燃。
燃烧间,连带着他看向越笙的目光都开始跃动。
他反握住越笙的手,在越笙有些茫然的视线中,在他的掌心画了几笔连线。
——是一个仅仅只能容纳他们二人的结界。
这次不论手术室外还有几双耳朵,手术室内又是否有其他的监听设备,对于二人而言都没有影响了。
他俯下身来,靠在越笙的耳边道:“……哥,我要的不是这个位置。”
区区一个副局的座椅,哪怕他坐上去了,能做到的事又有多少?
如今这个时机,点头了,就正好合了异象局的意,好让他名正言顺接过容海道留下的烂摊子。
“我要的是将异象局腐烂的根基连根拔起。”
这个所谓的官方组织,早就腐烂到根本无可救药。
——没有人追责逃跑的容海道,因为那涉及到不知对多少人的问责与利益损失;
但他们却很熟练于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着越笙和他。
枕头上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一旁的小托盘里还放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染血芯片,越笙被炽热气息笼罩,眸色却最终定格于震惊的情绪。
暮从云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却压抑着隐约的激越。
他说:
“我要——”
“周衡坐着的那个位置。”
他要那个……足以撼动异象局根基的地位。
*
等到所谓的术后观察时间一过,青年就很快领着越笙和小队里的人离开,暮从云推着轮椅,无视了门边眼神热切看向他的周衡,径直走了远。
他垂下眸,和越笙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吧,我就知道。
他们在房内的交流果然能被第三个人听见,他也如他所愿,撤去结界后给局长演了一出好戏。
周衡对他的父母和他有愧疚之心不假。
——但这之间夹杂了种种利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