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打破成规,肯定不容易,是否会让赵老你为难?”
这回答有些令赵弘简意外,但也足以看出,林小友比他想象中更成熟些。
成熟些好啊,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赵弘简欣慰地笑道:“你只管愿意就好,至于如何做到,是我该操心的事。”
只是萍水相逢,共同种了些西瓜,林蕴惊讶于赵老竟然愿意如此托举她,赵老却指了指谢钧:“这事我出力,吃亏的是他,毕竟农事归户部管,从他手里分点权力出来。”
听到这里,林蕴斜过眼,偷偷打量谢钧,他还是一副不辨喜怒的样子,看不出来什么,但应该是没生气?
“从前他初入仕途,我也是这般推着他往前走,”赵老话音顿了顿,随即看向林蕴,“如今换你在后头,我再推你一把。他既已在前头立得住脚,替咱们让一点路,也是应该的。”
这无亲无故,却愿意提携后辈,林蕴连连感激,当然她也没忘记顺带感激谢大人,毕竟他是实际损失的那个。
林蕴刚表达完感谢,钱大就取伞回来了,林蕴接过瞧瞧,没拿错。
“多谢大人那日借伞了,” 林蕴将伞交还给谢大人,同一头雾水的赵老解释,“那日在赵老家中,外面下雨,谢大人借了我一把伞,我一直忘了还,方才大人和我聊着聊着提到,就让下人去取来了。”
赵弘简面上作恍然大悟状,心中却是一激灵,当日元衡送伞给林小友,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但林小友在农事上有建树,元衡许是惜才,他就没多想。
不过是一把伞罢了,举手之劳。
但不过是一把伞罢了,元衡还特地提醒要回来,那就更古怪了。
元衡从小性子独,旁人找他借什么,他也慷慨,但借出去的东西就不愿意要了。
可元衡却特地找林小友要回了这把伞。
赵弘简看了一眼元衡,他手中握着伞,神色淡淡,并无不妥的样子。
伞同“散”,元衡是否因此不想送伞给林小友?
还是说他多想了呢?
林小友快和陆少卿定亲了,陆少卿又和元衡是好友,许是他多想了,元衡向来行事端方,不至于如此荒唐。
赵弘简稍稍放下心,就远远听见一声不陌生的“表妹”。
不知怎的,赵弘简明明已经认定自己的学生对人家即将定亲的未婚妻没有心思,但听到这一声,心中还是一跳,忍不住去观察元衡的神色。
林蕴自然也听到了,她惊喜地站起来,发现来人确实是陆表哥,意外道:“算算日子,还没到休沐的时候,陆表哥你今日怎么来了?”
陆暄和朝赵老和谢元衡都打了个招呼,回答表妹道:“你祖母母亲每年都要来林园住一阵,前些日子因为三表妹的婚事耽误了最近才动身,刚好栖棠也过来,我告了假想着送一送,也好来见一见你。”
“方才我在园子里见钱大要来给你送伞,想着我顺路跑一趟,没想到他不肯,说你吩咐让他来,他一定得送到才是,实在是忠心。”
“他是这般的性子”,对于钱大的行为,林蕴不意外,她惊讶道, “母亲怎么没和我说她要来,我好去迎一迎。”
“宋夫人知道你这几日忙,不想打扰你,”陆暄和说着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是一个瓷瓶,瓶里只插着一朵牡丹。
那是极正的朱砂色,花瓣层层叠叠,开得极阔极圆,花心微卷,边缘有些打蔫。
“你栽的牡丹花开了,但没空回去瞧,我就摘了园里开得最好的一朵带来了。” 陆暄和在花园里日日观察,特意挑出来,细细裁了枝。
林蕴接过,歪着头瞧:“表哥眼光好,这朵的确好看,没白费我当初在表哥府里挖的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