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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 昨夜未归 117816 字 8天前

她说不管必然是要管的事情。

右相状若无事,徐徐退出去,这时,礼部尚书来寻,询问登基大典,她回答:“越快越好。”

免得夜长梦多。

先登基,后发丧。

新帝想哭,就让她哭去,哭到发丧后,总得好了,若是不哭,旁人还会以不孝来说道。

右相打定主意了,挨个应付来找新帝的朝臣,该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

她正忙得热火朝天,颜执安给循齐递了一方帕子,擦擦眼泪,循齐低着头,宫娥递来衣裳,刚裁出来的。

颜执安接过来,宫娥顺势就退下,颜执安蹙眉,刚想喊回来伺候新帝更衣,新帝幽幽看着她。

她道:“做什么?”

“更衣。”循齐吸了吸鼻子,哭得喉咙都哑了,声音不如往日的动听。

她自然而然地脱下外衣,颜执安骑虎难下,将手中的衣裳展开,下一息,循齐自她手中夺过衣裳,动作之快,拽得颜执安踉跄一步。

循齐自顾自更衣,摘了头上的珠花,丢给颜执安,道:“左相想与我保持距离,也可,先看看你身后的颜家可有当用之人。”

一句话,让颜执安如坠冰窟。

循齐冷笑地望着她,不是说笑,面上浮现几分上位者的锐气。

第66章 真、真的,不敢了。

帝王大丧,百姓同悲。

礼部议谥号时,讨论是以帝位葬之,还是以后位。帝位也就罢了,若是后位,她先后嫁过两位皇帝,皆是皇后,又如何议,

讨论不下时,礼部询问新帝的意思。

新帝沉默良久,慢吞吞才道:“母亲临终前提及过,与明帝合葬,既然如此,便以明帝皇后议谥号。”

礼部立即领旨。

礼部去后,新帝坐在殿内许久,直至司马家来人。

司马勋死后,如今的掌家人是司马家二子司马湛,为人处事不如司马勋圆滑,随后跟着的是三子司马顷。

两人如今是新帝舅父,地位不如以往,也胜过其他世家。

司马湛上前行礼,与司马顷对视一眼,后者颔首,他才开口:“陛下节哀,长姐一去,诸事繁杂,还要您来定夺。”

新帝看着两人,也不想为难,便道:“舅父来此,怕是有所求,你们想要什么?”

“陛下,臣惶恐,长姐方去,臣等悲伤还来不及呢。”司马顷迅速回答。

他们就是来混个眼熟,哪里敢什么。新帝毕竟是李家的人,不如长姐在世时对司马家的特殊照顾。

两位舅父寒暄一阵,让新帝记住他们,便徐徐退下了。

循齐在大殿待了片刻,往灵堂而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了哭声,她止步,看着肃穆之色,心中空荡荡的。

时隔三年,她再一次经历丧母之痛。

她走进灵堂,众人行礼,她选了蒲团坐下,众人不敢靠近,想奉承巴结一二,却又不敢搭理。

她时常发呆,宫人畏惧,不敢靠近。

坐了半日,右相来求见。少女一袭白衣,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神色不展,脸色苍白,她缓步走近,“陛下?”

闻言,循齐迟钝地抬首,朝左右看去,可这一眼,再也找不到母亲的身影。

她缓缓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声‘陛下’唤的是她。

“老师怎地来了?”

“有事与陛下商议。”右相俯身,见她愁眉不展,自己心中不免悲伤,轻声说道:“礼部拟了登基的日子。”

“我知道,刚刚礼部来了。”循齐点点头,眼神涣散,“你们去办,我想静静。”

右相便不走了,屈膝跪了下来,循齐见状,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