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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 昨夜未归 117816 字 7天前

朝臣商议新帝登基一事。

昨夜,纪王被循齐斩杀,纪王一党也杀了不少人,剩下的小虾米十分乖巧,不敢闹事。

安王囚于东宫,暂时不必管,颜执安派人布置灵堂,一面主意殿内摆设。

她站在殿内,注视左右,右相觉察,上前询问:“你偷偷摸摸找什么呢?”

“遗旨。”

右相闻声色变,“你怎地知晓有遗旨?”

“陛下临终所言。”左相说道。

“问问循齐。”右相说。

循齐跪在榻前,不言不语,始终不开口不离去。

右相看向左相:“你去劝劝,她听你的。”

左相转身欲走,右相急了,道:“颜执安,你不管她了?”

“你是她老师,你管。”颜执安道,说归说,余光瞥了眼榻前的人,终究无法狠心不管。

此刻,不可感情用事。

不等右相说,她便转道走过去,右相哼了一声,“口是心非,说不管就别管。”

右相相走过去,她招呼内侍长过来,“安王如何?”

提及安王,内侍长心中恨透了,道:“左相令人囚于东宫。这等弑君杀母之人,右相何必理会呢。”

闻言,右相也是无言,陛下明知安王下毒,依旧饮下去,这对母子,到死都无法和解。

曾几何时,年幼的太子也曾拉着她的手询问她:“老师,我是不是日日苦读,母亲就会喜欢我”

后来,他当真日日苦读,可最后,陛下也不喜欢他。

陛下不喜,但真心希望他可以长命百岁。

为人母者,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安然活着,长命百岁,余生无忧。

右相思及太子,又想起自己的父亲,便冷冷一笑,眼神狠厉,吓得一旁的内侍长神色颤颤,“右相?”

“无事。”右相垂眸,“既然如此,不必放他出来。”

内侍长犹豫:“一直都不放吗?”

“你另备一座殿宇,妥当些,囚于其中,免得脏了东宫。”右相难得露出厌恶之色。

她教大的学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要被百官嗤笑,日后左相那里,必然是个笑话篓子。

她转身看去,颜执安弯腰扶起循齐,两人立于暗中,无端蒙上一层阴翳。

循齐浑浑噩噩,抬手触及左相的面容,左相避开她的视线,道:“陛下为你,用心良苦,你不可辜负她。她替你撑了十多年,如今,帝位归于你,你不可放纵。”

循齐望着她,眼神呆呆,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颜执安抬手,触碰她的额头,并未发烧。

“循齐……”

“母亲临终前唤我阿赤。”循齐忽然说一句。

颜执安知晓,这是乳名,赤乃是红色,皆因她耳后的胎记。

方才的话说了一半,本想再说,循齐的眼泪又掉了出来,她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别哭了,你是皇帝。”颜执安硬起心肠训了一句。

说完,她又后悔了,陛下崩,怎么会不哭呢。

循齐抬首,觑她一眼,转头又跪下了,自己哭去了。

颜执安凝着她的脑袋,目光辗转落在她那只白玉般的小耳朵上,心中有气,想去捏一捏,可一想,她是皇帝了,没法捏。

罢了,她一道跪下。

循齐正伤心,却见她靠近,不免哭的更大声。

颜执安:“……”

颜执安不得不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柔声宽慰。

右相回头,就看到两人抱上了,右相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说不管吗?怎么还抱上了。

果然,颜执安在循齐的事情上,说出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