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就认识了,不小心错过了你的生日,今天补给你。”

她不擅长抒情,一秒变脸,怒指对方:“你当时还骗我说不是在那会儿!”

迟知雨垂下眼,拖长尾音:“我们那时候也不熟嘛——”

原来这就是开怀吗?

好幸福的开怀啊,根本不想合拢嘴巴。

他自幼在哗众中成长,被“爱”灌养着,偌大的蛋糕似姐姐层叠的裙摆,一眼望不到顶,金碧辉煌,无人知晓他根本不在场。

生活,生日,不外如是。

无所顾忌地笑完,迟知雨偏向她:“你呢。”

尽管已经知晓,可他还是想亲自问一遍。

“什么?”

“你的生日。”

舒栗轻轻唱一首陈年老歌:“七月份的尾巴……”

迟知雨同样唱着接上:“你是狮子座?”

舒栗惊讶:“你居然知道?”

迟知雨说:“我们差的也不大吧。”

“哪天?”他问。

“七月三十。”她说。

迟知雨沉吟几秒,似挖出稀释奇珍,眼陡然放光:“我还没出国。”

舒栗瞥一眼流淌的蜡油:“干嘛,你也要给我庆祝生日啊?”

金色的光在他湿润的额发上晃动,粼粼的:“你都给我补了,我怎么能落下。”

她顺势把腿盘到沙发上,撑住坐定:“那我就好好坐等了。”

他们同时望向居中的火苗。

舒栗眼底泛滥着暖意,补充陈词:“除了给你补生日,也当庆祝一下今天的战果。”

迟知雨偏过脸来,改不掉计较个性:“哎,到底是给我补生日还是庆祝战果?”

舒栗没辙地笑一声:“迟知雨是一番,其他全都靠后站。”

迟知雨挑眉:“这还差不多。”

舒栗撺掇他许愿吹蜡烛,趁着男生闭目合十,她的手指恶趣味就绪,时刻准备偷袭,要给他涂抹奶油,却没想到他嗅觉灵敏,就在她要贴靠过去时倏而往后一仰,灵活地闪掉。

好身法。

舒栗惊呆在原处,抽出纸巾拭去指尖的奶油,再掀眼,她对上他预判成功的得意眼神。

“就知道你要来这招。”

“怎么看出来的?”

迟润青也是这路数,他吃一堑长一智,久经锤炼,已经练就出肌肉记忆。

“你打断我的愿望了。”他严肃指控。

舒栗抱歉,又抬起双手:“那重新来,这次我绝对不打扰。”

迟知雨一脸警惕:“不是诈降吧?”

舒栗指天发誓:“绝对不是,是的话就让小树口袋亏钱一辈子。”

“哎,没必要吧……”迟知雨气笑不得。

她对自己未免太歹毒,发的毒誓直接跟他许下的心愿对冲,不会被抵消掉吧。

不行,他要更认真更专心——

他再次闭上眼睛,虔诚如置身教堂,睫毛都不再颤栗一下。

空气里晕出轻微的淡香,舒栗仔细分辨着此时的味道,有他头上的,也许还有她的,到底是谁的,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悄然凝视着他静谧的面庞,心脏与烛芯一起,冷不丁地噼啪了一下。原来,在她层叠的密叶之下,也藏着一朵正在开放的海棠。

第47章 第四十七颗板栗很帅又很可爱

舒栗对爱情的知悉相对浅薄,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童年创伤,生长在父母不睦的家庭。相反,她的家庭结构与同省多数家庭相仿,母亲是主心骨,爸爸则顺从随和。

刚念初中,她就差不多看清舒文远不若影视作品里那么“大男子主义”的本质,他远不如陈女士刚强勤快。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