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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亦是点了点头。

张沁沁脑袋转得快,联系一下前因后果,便差不离猜了出来这是一桩什么事情。

许言锻有些疑惑,歪了歪头,不确定道:“帮了殿下?”

“对。”张沁沁点了点头。

“那许某可否向殿下要个赏赐?”

“你说。”裴安懿开口道。

“殿下,我如今在营中,领着的是朝廷的俸禄。”许言锻挠了挠头,“可我也算殿下的人,如今替着殿下办事,那于情于理,殿下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份……”

话未尽意已到,张沁沁瞪了许言锻,疑惑道:“你这艰苦朴素的生活习惯,除了买酒花花银子,难道还有什么大开支吗?如何这般缺钱?”

许言锻瞧了张沁沁一眼,别过头去,道:“以后……以后说不定就有花钱的地方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沁沁看不出来的东西,裴安懿瞧得倒是清楚。她微微扬了扬嘴角,道:“你每月来孤府上领一道银子来罢。”

此事一做结。

张沁沁走上前去,裴安懿因着受了廷杖,身上不大好,斜斜靠在榻子上,面色血色全无。

张沁沁叹了口气,道:“你又何苦为了避人耳目将自己搞成这样。”

第63章 生死

第六十三章

趁着许言锻去领银子的功夫,屋里便只余下了裴、张二人。

张沁沁闻着金疮药的味道拧着眉心,猜到了裴安懿的心思,叹了叹,道:“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裴安懿此去,约莫就是自请这廷杖的。

为的是掩人耳目。

监察司一旦成立,世家定然会盯着她的动作,若她没有什么动作,怕是世家的眼睛就会去挪到别处,看看她身边的人会不会有动作了。

如此一来,有麻烦的便是那远去东海的那位了。

因而裴安懿必须在长安做出什么大动作来,一来吸引住世家的目光,二来,也是降低世家的防御。

只是……张沁沁叹了叹,“殿下,你自请禁足罚俸禄都成,这人是肉做的,到底禁不起这样折腾。”

生意场上来来往往这般多的人,对别人心冷的人张沁沁见得多了,对自己心冷的人张沁沁觉得无人能出面前的这位长公主其右。

裴安懿垂了垂眸,睫毛颤了颤,道:“不碍事。”

“公主府灵丹妙药无数,孤养几天便会好。”

只有她真正的伤了,世家才会放松警惕。

裴安懿微微朝着衣袖里伸了伸手,那瓶素色小瓷瓶,她还带着。

张沁沁抿了抿嘴,犹疑了一下,开口担忧道:“小花儿大约现在已经进了东海了,暗探*……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裴安懿神色恹恹地垂着眸,叫人看不出眸中的情绪,闻言不语,只是一味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子。

失踪一事在裴安懿的意料之内,路途凶险,寻不到踪迹便是最大的好事,若自己的暗探找不到,那其他人大抵也是找不到的。只是这才不过半月……时间有点太短了。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张沁沁听到面前人极浅极浅的叹了一口气,道:“孤知道了。”——

且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裴安懿被廷杖的第二日,许言锻便被寻了个错处,入了大理寺牢狱。

这个错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乃是制盐司经年的册子,本是欲要交给奇兵营看守的,不料换人不消半日,那库房忽然起了大火,众人待到火灭,那些册子早已烧得不剩下什么了。

只因当时周围全是奇兵营的人,许言锻作为校尉,自然是要被问责,于是便走了一遭大理寺牢狱。

明眼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