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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知道那是演戏!”赛斯不赞同,“演技怎么样?”

“太青涩了,也就比周岁强一点。”闻-实践派影帝-烛淡淡点评,“暴怒演得那么夸张,蠢货才看不出来。”

被演了还被指桑骂槐的周岁:“……”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周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演一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就等着闻烛落单逼他先出原型?

他语气里的惊愕不似作伪:“什么时候?”

他明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一开始。”赛斯微笑了一下,第一次干这种合作的勾当,他才发现自己的表演欲简直强烈得可怕,数根触手死死的缠住已经变得奇形怪状的周岁,把他死死的钉在地上。

想起当时碰到闻烛的那条触手端传来的如同细密的电流一样的战栗感,两人在没有眼神和语言交流的情况下瞬间达成了一场共识——如果再多读点书,赛斯应该会意识到那只是一种生物信息的交流,

只可惜他的头脑全用在怎么通过国际刑法来赚钱,于是他把这种感觉归纳为了灵魂的相吸。

——这也许是上帝的指引。

“怎么可能!”周岁阴冷的沉下脓肿一般的两颗眼球。

“芯片。”闻烛点了点后颈,“是你们失乐园的传统吧,给每个抓来的畸形人先挖进去一个芯片?”

话说着,他尖锐狭长的指尖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入后颈刚刚愈合掉疤才生出来的新的肌肤里,在皮肉里轻轻搅动了一阵,捻出来一个四方四硬的东西,甩了甩上边的血液,一片金属芯片裸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李重吓了一跳,连忙按上自己的后颈,果不其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们被抓进来的时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太多了,根本没人注意到被植入了一个芯片进来!

“但是你身上没有呢,”闻烛五指探入周岁的发丝中,收紧,拽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耐烦道,“说说,周岁在哪?”

“老师……”诡物被迫仰起了头,却突然笑了起来,融化到扭曲错位的五官,竟然隐隐还能看出周岁的样貌。

这也长得太抱歉了,没有趁着在位的时候统一一下这群东西的审美,现在终于成了闻烛的心病。

他对丑东西一向没什么耐心,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掐住眼前这东西的脖子:“再问一次,周岁呢?”

蛮横的力量铺天盖地的袭来,周岁所有的防御手段碰上他都宛如带着裂缝的鸡蛋,他的脸色在窒息中由白变红又变紫,才堪堪挤出两句:“我就是周岁啊老师!”

闻烛嗯了一声:“那你死一次吧,死一次我就知道是不是周岁了。”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挣脱不掉这只看上去那么脆弱的手臂,那天也是这样一只手……

周岁挣脱不开四面八方的触手——鬼知道这个畸形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好转换战略,布满了一大块幽蓝色鳞纹的手臂骤然间如同弹性的橡胶一样从缝隙间溜出,死死的缠住了闻烛的腰身,试图绞死他,一边转着眼珠子艰难道:“你不是嫌‘周岁’麻烦吗?”

死了不应该正如你意?

“我说过,欠他一次。”闻烛显得很不耐烦,五指收的更紧,周岁甚至听到了自己下颚破裂的声音,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脸色通紫。

“我、我就是他……我就是周岁,老师,你、你欠的人应该是我!”

闻烛陡然松手,触手也乖巧的缩了回去。

只剩下周岁张大嘴趴在地上喘气,生理性的唾液狼狈的滴了下来。

他在地上缓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靠着墙壁站起来,扮着可怜嬉笑道:“闻教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