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者家属闹大了再买个热搜,这样傅砚辞的名声就会臭掉。”
他突然停顿,一双惨白又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摄像头,“要怪就只能怪那个安元良命薄,敢和傅砚辞合作,惹了傅憬言,你们不知道吧,安元良约钱衡去的建筑物会坍塌,是傅憬言的杰作,只能怪安元良不死心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傅憬言本想设计让钱衡和安元良都死在坍塌的建筑物里,没想到钱衡那家伙命大,躲过了一劫,可安元良就没那么幸运了。”
视频的结尾,是金子默丧心病狂的笑声,关默按下关闭键,笑声如风消失在空中。
苏梨月坐在那儿,精致的眉眼染了层寒冰,被傅砚辞握着的手在不断收紧,握紧的拳锋像一把被撑开的伞骨,锋利且充满攻击性。
她苦苦查寻的真相,就像一个被线团缠绕的纸团,她花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解开线团,可纸团里却写满嫉妒。
因为傅憬言嫉妒傅砚辞能当上掌权人。
因为金子默嫉妒傅砚辞能力太强。
偏偏他们还不自省,把自己的无能归加到旁人的优秀里,为自己找了卑劣的借口,然后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以来抚慰心中的自卑。
而她的爸爸就是他们商战的牺牲品。
积攒多年的怒气终于绽开。
关默每次见苏梨月,都见她笑容拂面,极少不笑的时候,那张天生清纯的脸也都一副未经世事的模样。
他从没见苏小姐这么生气过,那张清纯的脸现在爬满怒气,像是要下一秒就要爆发,将视频里的金子默生吞。
关默透过苏梨月的身影,仿佛看见了他的老板。
一样的冷血,视所有为猎物的野心勃勃。
苏梨月冰冷的目光凝在被熄灭的黑屏上,阴沉的嗓音带着压制不住的愤怒,“华泰和莱瑞的合作怎么样了。”
“敲定了。”关默应声,如实汇报,“因为小傅总谈下莱瑞集团的项目,傅总和三姨太已经连夜回港城了。”
傅砚辞掌心扶上苏梨月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安抚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苏梨月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不轻不重的一句:“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傅砚辞像哄小孩一样连应了三声“好”,直到苏梨月情绪稳定下来,他才抬眸对关默说:
“联系机场申请航线,今晚回港城。”
“好的。”
关默退出包间后,傅砚辞将苏梨月抱到腿面上坐着,捏了捏她因怒气而染红的脸颊,“好了不气了,嗯?”
他在她唇角亲了下,又说,“他们没几天好日子了,我说的。”
苏梨月有些累了,顺势趴在他怀里,“阿姨的事,有消息了吗?”
“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们的这两桩事,都是他们母子所为。”
一个傅憬言。
一个娄丹秋。
傅砚辞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传进苏梨月耳膜格外清晰,她仰起头看着傅砚辞,没在他眼里捕捉到伤心的神色,才又放心的趴着,“他们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一定。”
话落,苏梨月紧紧抱住了傅砚辞,“你回到港城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嗯。”
傅砚辞指尖从她发丝穿梭而过,勾起她的发尾在指尖把玩,唇角虚勾,“回去看个热闹。”
他在她发顶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我不在苏城有事就找裴樾,等我回来,一切就都解脱了。”
“嗯…”
“谢谢你,傅砚辞。”
“让你卷入这样的纷争里,我……”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她的双唇被傅砚辞捏住,被迫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