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苏槿戈不好惹的情况下,还要三番五次的招他生气。
可那时的苏槿戈只是觉得她幼稚,没放在眼里。
儿时,安家和苏家交好,安元良夫妇常常会带她来家里玩,每次玩过家家苏妗禾和安思芸都会拉着苏槿戈一起,就是在那一场场过家家里,安思芸对他说,以后要他的新娘。
这些尘封的记忆他还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可故事的女主角却早已遗忘。
他像回忆长河中的拾荒者,抓着这一点儿回忆久久不肯离开,独自守着那段回忆过了二十多年。
直到今天,苏槿戈看见苏梨月依偎在傅砚辞怀里,眼角眉梢的幸福满的都要溢出来,他知道,他该放下了。
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游戏话,又怎能当真。
即便是曾经定下娃娃亲,可就因为她现在叫苏梨月,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
他是被命运遗弃的孤儿。
……
苏梨月酒醒后对前一晚的记忆不深,但依稀记得在她说完,苏槿戈好像说了句需要他帮忙尽管开口。
次日,吃过午饭,苏梨月和昨天一样出门和裴樾“培养感情”。
临出门前,谢楚云叫住了她,“昨天进展怎么样,听说你喝了酒回来的?”
苏梨月懒懒的抬眼,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语气无澜地反问,“你想问什么?”
“一点用都没有!喝了酒还能被送回来。”
谢楚云恨铁不成钢的睨她一眼,“如果你不想被送出国去,就牢牢抓住裴樾这棵大树,稳住和他的婚事,在他还没有反悔之前,趁早怀上他的孩子。”
短暂的停顿,谢楚云往她手里塞了一小袋像是粉末的东西,“如果裴樾反悔不肯娶你,你就会被冠上退婚没人要的头衔,到时就别怪我不念旧情送你走了。”
苏梨月眼神淡淡地瞥她,眼尾向上微挑,“哦?念谁的旧情,我爸爸的,还是我妈妈的?”
话落,谢楚云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虽然很快又恢复如初,但还是被苏梨月捕捉到。
谢楚云装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自顾自的叮嘱她,“今晚找个机会让裴樾喝下这个,趁早坐实你们的关系,知道没?”
苏梨月烦闷地扯了扯唇角,敷衍道,“知道了。”
那包被寄予厚望的药物,在苏梨月上车后经过的第一个拐角处,从车窗投出,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老板,金子默开口了。”
餐馆私人包间里,关默沉声汇报着。
时间不过才
一晚,金子默就开口了。
至于下了什么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
关默把视频投影到宽大的屏幕上,视频里环境昏暗得瘆人,金子默手脚被绑在老虎椅上,浑身湿透,盐水混杂着血水直往下淌,身上多处鞭伤和苏梨月分辨不出什么利器所致的伤口。
隔着屏幕都似乎闻见了从阴暗空气飘来的血腥味。
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下,是金子默孱弱无力的气息。
“是…是傅憬言…”
“十八岁那年,我爸给了我一个项目,跟我说做得好就让我进公司,可没想到这个项目被傅砚辞截胡了,他甚至垄断了在娱乐圈里的所有合作,害我的项目没有一点起色,也没做出成绩,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这么多年被那个老不死的看不起。”
他的出言不逊,换来了一盆热水。
冒着热气的水从他头顶浇下,不一会儿的功夫,金子默撕裂的衣服口子里裸。露出的皮肤,通红了一片。
金子默却像着了魔一样大笑起来,“后来是傅憬言找到我,跟我说有人坠楼出事的万景工程是傅砚辞投资的,我才会买通钱衡瞒报,但我只是让他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