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路,既然招惹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思及此,苏梨月才想起上了一早上的课还没给傅砚辞发消息。
从晚宴后和他分开没几天,京舞学院便开学了。
开学后苏梨月忙着训练、编排,这些天都没去找傅砚辞,但微信聊天每天都不落下,依然是分享日常发生的事和吃了什么。
她习惯了和他分享。
而傅砚辞也习惯了每天收到她的信息。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词。
它能让一个人的生活发生变化。
就好比从前的傅砚辞从没有看手机的爱好,最多只是回个消息或者处理工作,可今天从早上开始,关默就发现他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似乎是在等消息。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老板。
就连傅砚辞都没意识到,他开始习惯了有苏梨月的存在。
中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空中时而飞过的小鸟和瞬息万变的云层,不知道静静地站了多久,掌心的手机传来振动,他抬手看了眼,发现是软件推送后,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继而嘲弄地笑了声。
他居然在等苏梨月的信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苏梨月的痕迹,或许从她帮他搞定沙坝村开发案开始,又或者从她住进水郡湾开始,或者更早。
意识到这点的傅砚辞也只是扯了扯唇角,没有和从前一样做些什么把这些习惯改掉。
他站了约莫五分钟,被丢在办公桌的手机响起。
是苏梨月的来电。
“傅砚辞,你在干嘛?”
姑娘脆生生地声线从听筒传入傅砚辞耳膜,悄无声息将他眉宇的肃穆抚平。
傅砚辞坐在伊姆斯老板椅上,声色淡淡的,察觉不出情绪,“什么事?”
女孩淡淡地“哦”了声,“我刚上完基训课准备回家,你可以来接我吗?”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沾了些撒娇的意思,“大家都有人接,我也想你来接我。”
缄默半响,傅砚辞才应声:“……好。”
挂了电话,傅砚辞用线内电话让关默替他参加会议,然后拿起大衣和车钥匙往外走。
三月的京城,已经有回暖的迹象。
寒潮走了,春意渐渐萌芽,路边行人的着装也变得没那么厚重,直到傅砚辞把车停在京城舞蹈学院门口,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来接苏梨月。
他正准备给她打电话,不经意的转头在学校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正在和一男生聊天,不知说起什么,苏梨月笑了起来,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宛若春日绽放的一朵蔷薇花,妖艳美丽。
可不知为什么,傅砚辞越看她身旁的男生就越觉不顺眼。
下一秒,苏梨月似乎认出了他的车,和男生说了几句同他挥手再见朝他跑了过来。
傅砚辞坐在驾驶位,隔窗感受到车外男生不善的目光。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敌意,要么利益纠纷,要么感情纠纷,这个人显然是后者。
他眸光微沉,忽然挑唇一笑,继而将车窗降下,正面应上他不善的目光。
站在门口的男生见到车里的是傅砚辞,瞳孔猛地一缩,方才的锐气顿时被傅砚辞压迫了大半,但他还是坚韧地盯着他。
他不服输的模样倒影在傅砚辞镜片上,渐渐地被走过来的苏梨月代替,她上了车,傅砚辞才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眼底一片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梨月边系安全带边笑着对他说,“谢谢你专程来接我。”
然后转头冲他wink,尾音微扬,“爱你。”
傅砚辞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