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设。
这里应该是客厅,她所在的空间很宽敞,大到墙上的挂钟滴答走动时还会传来回音。
“我点听讲老爷子都搵过佢,佢点都安然无恙。”
一道标准的粤语从远至近,跟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敲了过来。
苏梨月没听懂她说了什么,倒是在几秒后,看见了传说中的‘小傅总’。
他没开灯,双手抄兜熟稔地朝她的位置走过来,停步时,弯下腰左右打量她,继而怜香惜玉地叹了口气,用标准的普通话对她说,“我都跟他们说了要轻点,真不懂得爱护漂亮妹妹,没弄疼你吧?”
苏梨月靠手肘撑着扶手才坐起来,冷哼一声,“我和小傅总素不相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哎。”傅憬言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皮质沙发倏地往下凹陷一块,他把食指抵在苏梨月唇上,才说,“怎么能说素不相识呢,太让我伤心了,你和我弟走这么近,搞不好以后是我弟妹,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怎么了?”
苏梨月觉得他不去演戏真是可惜,这么能演。
她无语地想翻白眼,扭头躲开他的手,然后侧了侧身,将身后被捆绑的手给他看,“这就是小傅总交朋友的态度?”
“别生气嘛。”傅憬言从口袋掏出定制香烟和打火机,‘咔擦’一声,齿轮滑开,一股橙黄色的火焰从虎口窜出,昏暗的客厅,猩红的烟头格外显眼,且刺鼻。
他浅吸了一口,半眯眼睛看向她被捆绑的双手,“早听说苏小姐是个有个性的人,我若不使点办法,你怎么能乖乖的在这跟我聊天呢?”
苏梨月闻见呛鼻的烟味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你费尽心思绑我过来,不是单纯想跟我聊天交朋友吧?”
能知道她今天回京城的航班,想必背后也调查过她。
说不定在港城的这些天,他早就盯上她了,正如严斯所说。
“个仔,唔好同佢废话,傅砚辞若发现咗我哋都走唔甩。”
(儿子,别跟她废话,傅砚辞若发现了我们都走不了。)
是刚刚说粤语的女人,苏梨月随声看去,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根蜡烛,她站在壁柜旁,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胭脂红的指甲衬着艳红的连衣裙,即使只借烛火,苏梨月也能感受到女人的娇艳,她好像很喜欢红色,就连口红都搭配了正红。
但也因为借着烛火,苏梨月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就是傅家三姨太,傅憬言生母,娄丹秋。
苏梨月看清她的同时,娄丹秋的目光也睇了过来。
但她没说话,眼底睥睨,不屑和她说话。
傅憬言往后靠了靠,姿态松散地靠着沙发背,仰头又吸了一口烟,说话时轻蔑地笑了声,“他来又怎么样,我对她怎么了吗?”
“这样,”傅憬言指了指苏梨月,“苏小姐,我是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如我先拿出我的诚意,如何?”
语毕,他拿出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两指按着照片推到苏梨月面前,“苏小姐认识他吗?”
苏梨月看过去,摊开的几张照片场景一致,不一样的是照片里两人的动作。
放在最上面那张,是侧面的监控录像截图,能清晰看见对面而坐的两人是谁。
傅砚辞和……
爸爸!?
他们怎么会认识。
又怎么会坐在一起呢?
苏梨月观察到照片里爸爸穿的衣服和出事那天穿的一样。
难道爸爸的死真的和傅砚辞有关吗?
苏梨月的理智告诉她,如果这是真的,她必须要相信并且按原计划进行。
但理性却不断驱使她找出这不是真的的线索。
好在,在她仔细观察下,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