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是罕见的酸疼,欢爱持续了太久,以至于以他的身体素质也有些吃不消。当然这是在他没有用灵力去消解身体上痛苦的情况下,那些凌乱痕迹都还残留着,显出他们的疯狂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巫烛细细感受了一下丹田,惊觉自己的灵力似乎多出了一丝,虽然很少却不容忽略,多年纹丝不动的瓶颈却没有变化。这实在奇怪,巫烛很确信自己没有突破那层壁障,但修为就是莫名涨了。
“主人?”
他只能把变化归咎于彦夜身上,毕竟他从未看清过这个少年。
但是睁开眼,身旁空无一人,被窝已经冷了,只残留些许令人心安的气息。彦夜不知何时起了床,此时正坐在桌案边捧一卷书研读。
听到巫烛的声音,少年抬眼看去,见到男人半盖着薄被,身上清理过,没有残留什么体液,但欢爱留下的各种痕迹依然清晰可见,青青紫紫红红的,交错遍布在整具身躯上。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有多诱惑,或者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他说不定还会刻意凹个更性感的姿势勾引,这种事巫烛干得出来。
此时巫烛只是仰起头,金色的竖瞳还透着慵懒和魇足,目光追寻着彦夜,不舍得移开。
“怎么了?”
彦夜问。
巫烛简单讲了一下,便看到彦夜沉静的目光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听完后又去看他手上那卷书,只有平静的声音撒了下来:
“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总归对你不会有害处,别去深究。”
“那这是主人做的咯?”
“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是彦夜做的,那就没必要有什么疑问了,巫烛把问题抛开,在床上咕蛹了一会儿,弄得被子和床单都皱巴巴的,还是懒得爬起来,斜着躺在床上看彦夜。他只是看着彦夜,什么也不想,阳光穿透格窗,将彦夜的发丝照亮,伴随着轻轻的书页翻动声,似乎曾担心过的一切都远去了,只剩下此刻的静谧。
当然,美好就是用来打破的。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巫烛垮下脸,被子一盖就蒙住脑袋。
彦夜打开门,门外是盛游光,青年见到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巫烛。他看到那满身不加掩饰的爱痕,虽然对这早有预料,却还是轻微地低落下去,随后他注意到了男人胸口的花纹。那花纹很特殊,盛游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能辨认出,那是身为炉鼎的烙印。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盛游光凭直觉就知道,这个烙印是属于彦夜的,否则这个男人不会留着,还如此正大光明地展示。
见盛游光盯着巫烛呆愣,彦夜哭笑不得的把人拉出去,“砰”地关上门,拖着盛游光走到了小院中的石桌旁。
彦夜本想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盛游光打断了,青年似乎在短短几步路里重新振作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
“小师弟,师父找你去一趟天玑殿。”
彦夜挑眉: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吗?”
“……”
盛游光抿了下唇,装出来的气势瞬间就崩塌了,他侧过脸,犹豫了一下才说,
“对。”
“那我走了?”
“等一下!”
听到要走,盛游光猛地拉住彦夜的衣袖,本能般脱口而出的是挽留,但说完他又卡了壳,在彦夜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压低:
“恭喜你、突破到初阳境。”
“谢谢,不过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盛游光心如乱麻,如果不是师父让他来传话,估计他还要许多天都不会踏入这里,可是这突然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