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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彦夜还是希望，他能变成更好的模样。

于是他忽而抬起了眼皮，极少见地褪去了惯常的温和，用审视的目光直直逼视着盛游光：

“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

但是彦夜却转过身去：

“等你到乾元境了再来问吧。”

盛游光急了：

“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有，但是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彦夜轻飘飘的声音落下来，像是一座山，

“哦，想要帮上我的忙的话，说不定乾元境不够。”

乾元境……说不定……也不够？

盛游光呆立原地，失魂落魄。以盛游光飞星境初期的实力，已经算得上天星门甚至是整个修仙界的中流砥柱了，毕竟整个天星门，到达了乾元境的修士也不过一手之数。至于乾元境之上的返虚境，盛游光只知道门内大长老雁声寒是，其他的返虚境修士，他只在传闻里听说过。

彦夜所经历的、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手腕忽然紧了紧，唤回了盛游光的思绪。他见到彦夜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微微俯下身，平视他茫然的视线。

那眼神中透着浅浅的无奈和包容，彦夜轻缓地开口道：

“也不用太难过，游光，我又不会因为你帮不上我的忙而不要你。”

“可是……”

“不用可是，我又不是因为你的实力或是别的什么外物才喜欢你的。”

盛游光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