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抱住彦夜,急切地凑上去索吻,至于巫烛就在边上看着这件事,他已经无所谓了。
怎样都好,他不在乎,和彦夜比起来,这不重要。
他只张开唇,把舌头探进去,学着彦夜常做的那样,去勾缠另一条软舌。只是他技巧生涩,所有的尝试到最后都成了彻底的被掌控。
不过这没关系,掌控他的人是彦夜的话,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口腔被侵占,呼吸靠施舍,耳畔只能听到口中津液被搅动被吮吸的水声,酥麻混着某种被占有的充盈,从舌尖蔓延到盛游光混沌的大脑。
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看彦夜的眼无需太清晰。
恍惚间,盛游光忽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之前彦夜去往兽潮前线时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了。因为他太弱了,别说他保护彦夜,甚至还要彦夜来保护他。
他愿意就此成为拖油瓶吗?
当然不愿意。
他低喘着被轻轻按上床,衣襟已经被扯散,目光下意识往屋内扫了一圈,却只看到彦夜覆上来的身影,巫烛不知去哪儿了。
“在找什么?”
彦夜问。
“那个,巫烛……”
“哦,你不是说,让我在抱你时只看你一个吗?我想,你大概也不愿他此时在这里吧?”
彦夜勾起了唇角,扯开了盛游光的腰带,本就凌乱松散的衣服一下滑落,深青色的外袍堆积,连纯白的里衣都散开, 露出胸膛白皙的肌肤。
他伸手轻抚盛游光的身体,听到身下人发出细碎的喘息,半阖的眸子稍稍睁开,望向他时闪烁着水润的光斑。
“也是。”
盛游光释然地笑了。
鹤鸣九皋,声闻于天
第77章77疏星没云隐
随着兽潮的攻势持续,事务愈发繁多,若不是天星门与凉、肃二州都不算太近,这会儿流云的工作量恐怕还得翻上一番。
他灵识顺着指尖流出,一张卷宗转眼就“看”完,稍作思索,就准备落下批复。就在这时,他却忽然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望向门口。
“彦夜?你怎么来了?”
黑衣的少年身材挺拔,斜倚在门口,乌眸一抬,就是率性风流。
他起唇轻笑道:
“徒儿历练完返回宗门,来向师父禀报罢了。怎么,师父不欢迎徒儿么?”
说完,他的视线便扫了过来,明明只是随意一瞥,流云却有种被审视通透的感觉。
他看向昏暗大殿内的流云,长长的白发遮掩下,白绸又蒙上了眼,脸色似乎更差了,原本只是胜雪的白,现在却隐约透着青衰。
很显然,流云的状况比上次见到时更差了。
虽然与这位师父交流不算太多,但彦夜对他也有几分了解。流云所修习的不是擅长与人拼斗的流派,性子也淡,没特殊情况几乎不会亲自出手,门内又不是没有负责战斗的长老,他因战斗而受伤的概率很小。再结合这眼上的白绸,流云为何又气息虚弱,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师父,你又起卦了?”
彦夜的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最后忍不住轻轻叹气。
借着堆满的卷宗遮掩,流云心虚地捏了捏衣角。心思急转间,想否认,又觉得不妥。这个小弟子向来细致入微,能问出这话来,其实已经笃定,至少从他脸色上,已经笃定他受了伤。
“没有,只是前些日子思虑过深,修炼时出了岔子……”
彦夜听着他的辩解,眉毛轻抬:
“真的?”
“真的!”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为何又蒙上了眼?”
这回彦夜没再给流云找借口的机会,三步并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