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阮逐舟心情都美妙了不少,转头拍了拍白狼的脑袋:“不错,果然天无绝人之……”
向导的手停顿在半空。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逻辑漏洞。
……如果自己的精神体可以与自己共感,这岂不是意味着……
“天无绝人之路?”
阮逐舟猛地收回手,抬头看去。
池陆一身工装背心长裤和短靴,黑影般立在门口,唯有臂弯里抱着一个雪色的白团。
阮逐舟的脊椎僵硬起来。
他看着池陆抱着他毛茸茸的精神体,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主人这话我还真听不懂。”
池陆慢悠悠地道。一边说,青年手指一边轻轻挠着白狐软乎乎的小肚子,白狐享受地在池陆怀抱中哼哼唧唧,眯着眼睛,耳朵不时舒服地抖动。
于是阮逐舟也眼睁睁看着对方抚摸精神体,任由那触觉精准无误、无可抵抗地传导至自己脑海中。
“你——”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当面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池陆在阮逐舟面前站定,宽阔的阴影覆下来,遮住阮逐舟微微怔愣的脸。
“主人,”池陆看了一眼自己的白狼,又又望向阮逐舟,意味深长,“我们终于可以不再是单方面的开诚布公了。”
第83章 哨向26对不起砚泽,这一次我是认真……
阮逐舟猛然感觉全身的血轰地涌上天灵盖。
“难道,”他艰难地将那个最不愿接受的结论咬牙蹦出,“这么久以来,你都能通过你的精神体去,去……”
池陆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阮逐舟立刻转头,再次仔细打量这头白狼。
某次在房间内,精神体突然之间那严肃得不似动物的神情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
至此阮逐舟恍然大悟——原来那本就不是精神体的反应。
是池陆。这个人一直躲在精神体背后,反向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白狼偶尔流露出类似于人类的举动,也不过是他的意念太深,暂时夺取了精神体的控制权。
阮逐舟身子彻底脱力地松懈下来。那只傻狗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凑到阮逐舟身边,用头拱着阮逐舟的胳膊,似乎在疑惑对方为什么没有像每一次在房间里关起门时那样陪自己玩。
“换个地方谈谈吗?”池陆偏了偏头,“在破床垫上躺了一天一宿,把你这身子骨躺坏可就没意思了。我还没有尽兴呢。”
阮逐舟无力地阖了阖眼,站起身。起来时低血糖让他一阵眩晕,一个没站稳后退半步,所幸白狼就在后面挡着他的腿,这才没丢脸到跌倒回去。
池陆眼里闪过支配得逞的惬意。
“请吧,主人。”他侧过身。
*
几分钟后,阮逐舟住过的队长单人间的门被打开,池陆率先进去,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薄毯,丢给阮逐舟:“裹着。”
阮逐舟把薄毯抖开披好,在床边坐下:“你借着你的精神体把我房间的东西记得这么熟?”
“主人,别恩将仇报啊。”池陆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我是看你光着腿,怕你着凉。”
“那么敢问是谁让我的裤子不翼而飞的?”
池陆无所谓地耸耸肩,床底下却不知何时多出几条触手。
“该聊聊正事了。”他说。
阮逐舟垂在床边的两条腿一僵。那些果冻状的触手看似温润无害,那力道自己可领教过,让自己窒息而死就像捏死虫子那么简单。
精神触手的尖端慢慢探向阮逐舟的小腿,停在纤秀的踝骨近侧,在空气中蠕动着,仿佛垂涎已久、按捺不住兴奋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