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那东西却蓦然缠绕得更用力,几乎要抵进小腹中,阮逐舟终于吃不住劲,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休克的昏睡。
*
再次醒来时,水管年久失修的滴答声已经消失了。
阮逐舟睁不开眼,后脑勺像被人来了一闷棍似的胀痛。
五感与神智逐渐回笼,他这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折磨人的被触手架起来的姿势,相反,他现在似乎正平躺在床垫上,除了那个该死的臂环,其余的所有束缚都消失了。
紧接着,一个有些柔软、湿润的东西在自己脸侧快速地滑过。
阮逐舟寒毛直竖,顾不得灌了铅似的疲倦感,睁开眼睛。
他第一反应是那瘆人的触手又来了。可映入眼帘的并非那恐怖的精神触手,而是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的柔软小兽。
小兽正埋头在他颈侧,专注地舔着阮逐舟的脸。他看不清这小动物的样子,曲肘撑起上半身,一边试图坐起来一边下意识唤道:
“砚泽?”
刚坐起来,他看见那小动物的全貌,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小动物的体型还没有白狼的三分之一大。小家伙蓬松的大尾巴甩了甩,闻声仰起头。
是一只小白狐。
阮逐舟呆了一秒,把小白狐狸抱起来,与自己视线齐平:“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狐被架着腋下拎起来,两只后腿在空中乱蹬。
不远处一阵窸窣,阮逐舟侧过头,看见熟悉的“砚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微呲着獠牙,一副冷酷凶悍的模样。
看见白狼身上精神体特有的光泽,再看看小白狐狸与其一模一样泛着光的毛发,阮逐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里没有第二个哨兵或者向导。
唯一的答案就在自己身上。
这只小白狐狸,一定是自己在昏迷中无意识释放出的精神体。
阮逐舟重新低头端详属于他的精神体。然而白狐并不喜欢这个不大舒服的姿势,在阮逐舟手掌中拧成了麻花,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狐狸特有的尖叫,成功挣脱阮逐舟的手,扑腾一下掉在床垫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阮逐舟:“……”
还是不对。这么蠢,肯定不是自己的精神体。
白狼虎视眈眈地盯着阮逐舟。小白狐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再次扑到主人怀里,只见白狼眼疾嘴快,低头精准地叼住小白狐的后脖颈,悬崖勒马一般将精神体拦下!
小白狐扑蹬着腿再次嘤嘤尖叫起来。阮逐舟一个哆嗦,感觉被咬住后颈的好像是自己:
“砚泽!”
白狼一扭头,小白狐如白色炮弹咚地被甩了出去!随后白狼迈上床垫,以野兽捕食的姿态一步步向阮逐舟靠近。
白狼的爪子踩在床垫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凹陷的小坑。它的前爪很快踏在阮逐舟两腿之间,阮逐舟顿时不敢动弹,戒备地抬起手:“等等,砚泽,之前山洞里的事我可以解释,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不过——啊!”
忽然一阵风闪过,白狼一个飞扑把阮逐舟压倒在床垫上!
精神体实在太大只,身子几乎和阮逐舟腰一边粗,加之毛发蓬松,远远看上去,阮逐舟整个上半身都被挡了个严实,只有一双长腿露在外面,被压得发抖:
“你冷静一下……喂,别舔那里……!”
白狼鼻子呼哧呼哧喘着气,身子耸动,闷头拱着阮逐舟的胸口,一边舔着方才被小白狐舔舐过的地方,阮逐舟颤抖着要将精神体掀下去,可这个姿势根本借不上力,反倒是白狼越推越来劲,一边低低地吠着一边在阮逐舟肩膀上轻轻啃咬。
“我知道,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阮逐舟无奈地拔高声线,“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