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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逐舟套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充当睡衣,腰间搭了条薄毯。他穿得单薄,白狼一上了床,便如同靠过来一张暖呼呼的大毛毯。

阮逐舟喟叹一声,将热源搂紧。

“今天好像稍微有点用力过猛,”他闭着眼睛,像在自言自语,“感觉有点不舒服……季明那家伙的精神海像条臭水沟似的,简直……算了,那家伙不提也罢。”

白狼眨眨眼睛,在床上扭了扭,低头去舔阮逐舟的手肘。阮逐舟嘶了一声,却并没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微微睁开眼睛,抬手在白狼额前刮了刮。

“很贴心嘛。”他疲惫一笑,“养狗千日用狗一时,季明说精神体可以反过来对向导起到一些抚慰作用,看样子不假。不瞒你说,我现在浑身的关节还真酸痛得要命……”

他笑着笑着,唇角弧度慢慢消失,叹了口气。

精神体的体型比不上人类,可毛茸茸放大了视觉效果,白狼往床上一躺,像个等身抱枕是的,衬得本就骨架利落清瘦的人更加纤细如弓。

阮逐舟意识到白狼还在变着法儿往自己怀里拱,没有制止,反而以抱抱枕的姿势把白狼抱得更紧。

或许享受毛茸茸的触感也是抚慰的一部分。毕竟有谁能拒绝这么治愈的方式呢。

向导白皙的手臂几乎陷进精神体蓬松的白毛中。他听着精神体发出动物特有的低频呼噜声,重新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似乎就在抱着白狼静静侧卧的一呼一吸间放松,甚至大有要将重心压在其身上的趋势。

精神体不会说话,可是他们“心意”相通,白狼体贴地不去打扰阮逐舟休息,仰起脑袋,眨巴着绿眼睛看着阮逐舟的脸,尾巴却隐隐地开始甩动。

阮逐舟啧了一声,下意识动了下腿,将恰好扫过来的狼尾巴夹住:“不许。”

白狼不满地嗷呜一声。反倒是阮逐舟隐忍地吐出一口气,毛发蓬松的尾巴被大腿夹住,内侧皮肤传来温热的痒意。

他没忍住,两腿下意识磨了磨。

白狼的尾巴于是立刻不再动弹。

“真舒服。”阮逐舟叹息着感慨,“季明打量我不知道他暗戳戳的馊主意……怎么可能。我只找最乖的好狗狗陪着我,你说对不对,砚泽?”

又一阵夜风拂过塔外,池陆打了个冷颤,猛然掀开眼帘。

听见砚泽两个字时,他脑中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他快被这个曾经赋予自己,又在一夜间移交给精神体的名讳逼疯了。

不止是砚泽这个名字。

阮逐舟今晚的一切行径,都在把池陆往绝路上逼。

他松开抱膝盖的手,低头揪住头发。

这个傻瓜向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没有尾巴,可现在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尾巴这种东西的存咋——尤其是它被夹在某人光//luo的大腿之间,他能想象出对方常年不见光而更加苍白的、几乎能看到细小的毛细血管的细腻皮肤,那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皮肤,正夹着蓬松的尾巴摩擦。

不仅仅是尾巴。

池陆的想象力海啸般暴涨,他的也眼前从未出现过如此丰富真实的画面,一会儿看见阮逐舟的衣摆不小心蹭起,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肢,一会儿看见阮逐舟清瘦的手臂在蓬松的茸毛中若隐若现,可无论如何都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不对。

不是“自己”。从始至终,被拥抱,被称赞,被需要的对象,都是白狼,而非这位白狼精神体的主人。

一股怒火噌地烧起来,若是意念能化为实体,此刻恐怕整片实验田都要被烧成灰。

池陆胸膛起伏,如剧烈运动过后似的喘着粗气,眼角肌肉扭曲地抽动。

他咬牙切齿:“这个背主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