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委屈,即便无奈,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
她和沈清檀,还真是死对头啊-
沈清檀得到这幅画后,将画挂在了寝殿里,日日路过,总能见着一两眼。
春夏秋冬知道了内情,总逮着机会劝她:“娘娘何必自虐呢,这画,不如就好好珍藏放着,别挂在这儿看了,越看,越觉得糟心。”
沈清檀偏不。
这画就在这儿,好时时刻刻提醒她,季照临眼里只有画上的人,她不要多肖想其他。
连续对望了几日,春夏秋冬从一开始的排斥,到逐渐接受。
再到仔细瞧瞧,越发觉得相像,觉得画上的人就是娘娘。
冬藏掂量着问:“娘娘,该不会,你有个孪生姊妹,但家中长辈从未告诉过你?”
她没敢用芳华早逝这个词,省得说错话。
沈清檀陷入了沉思,过了会,茫然道:“可是之前,我问过爹爹,爹爹说了,我没有姊妹。”
秋收嘴快道:“哎哟我的好娘娘,他说了,你就信吗?从不告诉你,定是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又怎么会你一长大,起了疑心,问一句就肯说了?”
沈清檀眼睛一亮:“十分有道理!”
秋收见娘娘赞同,继续往下分析:“想要找出真相,只有自己去寻找线索了。”
冬藏瞪了秋收一眼,秋收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直到背着娘娘,冬藏才说道:“你这样,不是撺掇着娘娘出宫吗?”
能去哪里找线索?府上的事,当然还是要出宫,回到沈府里去找。
秋收一拍大腿:“都怪我,怪我,出的这馊主意。”-
事后冬藏秋收二人轮番在沈清檀眼前插科打诨,指望着她能忘了这件事,谁知,已经被激发起来的热情,无法轻易浇熄,只会越发旺盛。
沈清檀思来想去,乘上纸鸢出宫的动静太大,不妥。
乔装打扮方为上策。
事到如今,才发觉之前的想法太过于天真,纸鸢很是张扬,前段时日闹得宫里宫外沸沸扬扬,无论谁见了,都要多看上两眼。
太容易暴露,根本不能算是个十全十美的法子。
沈清檀找到藤春,拜托他帮忙,出宫时捎她一程。
藤春听完,一张脸唰的惨白。
“不不,这可不行,娘娘,”藤春哭丧着脸道,“若是被发现了,娘娘你是没事,奴才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就算师父说过,要好好报答贵妃娘娘,这搭上了性命的事,也使不得啊。
沈清檀犯了难,她也不愿为难藤春,可自己实在是没办法。
“你帮后宫的人偷运宫里财物,被发现了,不照样得完蛋?”沈清檀道,“放心,不需要你尽心,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自己的令牌掉了。”
藤春为难道:“这,这样……”
沈清檀道:“我会戴上面罩,若有人问起,就说脸上起了疹子。”
她和藤春的身形相仿,应该能瞒过去。
藤春只能被逼无奈接受,而约定好的这一日,为了演得像模像样,沈清檀还真的往脸上点了一些红疹,顾不上春夏秋冬的劝阻,命她们若有人来,就装成她卧病在床的模样,然后套上小太监的服饰,拿上藤春的令牌出宫。
出宫时,宫门处的守卫多看了两眼,似是疑心:“怎么用面罩捂着脸?”
沈清檀按照事先的说词:“起了风疹。”
守卫赶紧离她远了些,而后,又问道:“这声音,与往日也不太一样啊。”
“又有些风寒,”沈清檀片刻后想到,藤春的品级比他们大,何须在这里接受他们盘问,不妨大胆些,于是眸光一肃,道,“我这是出宫